回想前世,因為太後和長安公主的關係微妙,董氏苦口婆心勸了她一宿不讓她去,第二日還是直接裝病給她拖住的。
長安公主生得一顆七竅玲瓏心,不願給她添麻煩,自此再有類似的事情也不再喊她了。
“下去吧。”顧宴一揮手,抬頭望著天空也不知是在想什麼。
“是……”
……
蘇妤離開顧府,回歸白家安慰外祖父一番,便回到珍寶閣的院子裡,望著枯枝竄出的柿子樹,一顆心發悶般的疼。
這一切,不都是她算計好的嗎?
通過情誼聯係顧宴,再用君臣劃分界限。
她可以幫他,但不想拖他進泥潭。
明明都是想好的……
胸口有一股子發悶的痛,似是殘留下來的情緒,她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人,不能再有不屬於她的牽扯了。
……
次日一早。
琥珀帶來消息,香料師父們的動作很快,已經研製出雛形,需再磨合幾日方子,便能投入市場了。
對此,蘇妤很滿意,用嫁妝錢以蕭餘生的名義買了幾家店鋪,已經安排人手裝修了,能保證同時進行。
“長安公主送來請帖,邀請您參加百花宴去,侯爺夫人傳口信來,說是她病重,想請您回去侍疾。”
琥珀彙報著同前世相似的事情,同樣的手段想控製她第二次,殊不知,她現在早已不在乎侯府怎麼想了。
蘇妤道:“去把長安公主送我的頭麵和裳裙拿來,我穿那一套去。”
以前她們的關係好的人儘皆知,前去宴會都會穿相似款式的裳裙,這套衣服是一個月前送來的,不用問,便能知道是長安公主的意思了。
這回她不光要去,還要把她們的情誼展現的徹底!
宴會舉辦的地點是長安公主的府邸裡,門口一輛輛高門大戶的車子停下,一位位權貴從中走出,給人一種應接不暇的感覺。
廣平侯府的馬車也抵達了這裡,下車的正是董氏和季夕顏,前者全然沒有生病的樣子,唯獨隻有臉色不是很好看,道:“大娘子還沒回信?”
李嬤嬤有些為難的說:“話是帶到了,但是白家也沒有個回信,也不知是傳沒傳進去。”
“即是帶話,沒有不告知主子的道理,我看她是明知母親病重,卻不想回來侍疾了。”季夕顏一直是厭煩蘇妤的,好不容易有機會落井下石,道:“我聽說大哥哥被顧王爺打了,可是因為那賤婦!”
昨日季泊安是抬著回來的,這事自是瞞不住的,再加上京中還有風言風語,所說都是顧王爺懲戒小侯爺一事。
“這不好說。”董氏撚動手中的佛珠,語氣陰冷的說:“若是這回她真的來了,我便該給她個教訓了!”
前幾日鬨,她願意低頭,全是看在白家和侯府的合作上麵,現在合作也斷了,蘇若姝也變成外室,蘇妤若還不知足,那就彆怪她心狠手辣了。
“侯爺娘子,你也來了。”常平侯府的夫人快步上前,行了個平輩之禮,握住董氏的手,納悶道:“怎不見你家的大兒媳,往日她長安公主關係最好,如今這熱鬨應前往才是。”
此局美其名曰是百花宴,實則是長安公主的接風宴,還有擇婿宴,原是關係密切的兩人,哪有不過來相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