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廢寢忘食了。
……
不知不覺已是黃昏,店鋪事情繁忙外祖和大舅都未回來,蘇妤獨自一人用膳。
還未用兩口,便聽得馬倌傳回來的消息,月琴和月畫已經帶著白寒煙回到京都了。
現在給人安置在外頭的客棧裡。
此事乃是大喜,飯也沒心思用了,直接命人套車出去,白寒煙是攪亂侯府的一步棋,必須得親自前去。
顛簸的馬車裡,琥珀有些心疼地遞來油紙包的糕點,道:“大娘子,您也太不愛惜身體了,早膳和午膳都沒用幾口,晚膳食了一筷子筍尖便出來了,什麼事都沒您身子重要的。”
蘇妤拿起一塊糕點,自知理虧,話鋒一轉說起玩笑道:“主要有疼惜我的,我也不用勞心照顧自己個了。”
“大娘子!”琥珀不樂意地嘟了嘟嘴巴。
‘哐當--’
前行的馬車不知被何擋住了去路,突然被迫停了下來,馬夫望著前頭堵著路的人群,罵罵咧咧道:“要打去一旁打去,切莫堵了貴人的路!”
然而,前頭鬨騰得厲害,對他的辱罵是充耳不聞的。
撩開簾子朝著外頭看,前頭百姓圍堵在一處,中心是一位賣身葬母的男子,旁邊還有一位拿著藤條抽打他的女子,道:“你是蕭家的庶子,就是蕭家的物件!你的命由不得你做主!還不快給我滾回去!”
‘啪啪啪--’
男子直直地跪在牌子的後麵,一動不動地任由抽打,然也不聽從其的命令,更像是無聲地抗議似是。
“又是蕭家的爛事,真晦氣!”
馬夫沒好氣地呸了一口,隔著簾子稟告著,“小小姐,這人家是我們巷子裡有名的潑皮戶,今的事怕也是不能輕易罷休的,我們隻能繞道而行了。”
賣身葬母……
姓蕭……
蘇妤望著不遠處有些眼熟的男子,總覺得遺漏什麼重要的事情似的,“你知道他們家的事?”
這……
馬夫微微一頓,道:“此子名為蕭餘生,其母林氏是蕭家以前買來的童養媳,原一切都好好,偏蕭家是勢利的,後看上殺豬匠的女兒潘氏,便給林氏降為妾氏了。”
“潘氏是善妒明裡暗裡磋磨林氏,不日前,林氏被累死了,蕭餘生是孝順的,要賣身葬母,偏潘氏狠毒,想給他賣去富戶家當奴才去,如此便鬨了起來……”
畢竟是一條巷子的門戶,哪門哪戶家的事情,還是瞞不過老鄰居的。
庶子!
賣身葬母。
話語貫串在一起,連接成一條完整的線。
她知道他是誰了!
此子是前世鼎鼎有名的梟雄大魔頭蕭生。
“去給他買下來,切記,一定要把賣身契拿到手!”
摘下腰間的荷包,銀子、金子、銀票嘩嘩往外倒,一股腦塞入馬夫的手中。
“用,用不了這麼多的……”
雙手捧著一大把的錢財,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
這些彆說買一位普通老百姓家的庶子了,即便是買一個院子的奴才,都是夠了的。
“我讓琥珀跟你去,事成之後,賞你一錠金。”
此等重要的事,當然不能隻讓馬夫去辦,必須得由琥珀跟著更為穩妥,至於派馬夫前往,是想借助同巷鄰居的關係,快速地獲得對方信任。
此子至關重要,必須要給其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