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季泊安的厲害之處,曾經他真的偽裝的很好,一副情深義重非她不可的樣子。
騙了她,還欺騙了白家一族。
蘇妤知道有些不得不說,黯然神傷的低下頭,道:“外祖,有些事,我沒同你們說,廣平侯府不是好的,季泊安娶我也並非是心儀於我,而是因為我帶去的豐厚嫁妝。”
什……什麼!
此言一出,可謂是驚濤駭浪,外祖父和大舅都被震驚了,久而久之無法自拔。
白天罡久經商場,率先反應過勁來,黑著一張臉,道:“你說的清楚些!”
“侯府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一家奢靡無度,若無外賬填補窟窿是萬萬不行的,故而剛入府沒多久,婆母便幾次三番在我麵前哭窮,然後把管家大權交付於我,硬是讓我用嫁妝填補。”
“哪有用嫁妝填婆家窟窿的!這事你怎麼不早跟我們說?”白天罡火冒三丈。
“以前我是不知道嫁妝不能填補婆家的……”蘇妤流下一行淚來,順便告了蘇家的黑狀,道:“我出門前,曾回蘇家待過幾日,繼母陳氏明裡暗裡教我用錢討好婆家。”
“直至季泊安帶蘇若姝回來,我才想明白,原本他們早勾搭在一起了,再想想陳氏的話,她應是早就知道,因而生出我為她女兒鋪路,再給人送進來當平妻的主意,到時候,便是坐享其成了。”
好……好歹毒的主意……
孫女竟然在眼皮子底下被人算計了。
“我要殺了他!殺了他們!”白九天拍案而起,想要衝出去同他們拚命了。
捧在後掌心裡嗬護的珍寶,居然讓歹人如此算計!
若不是發現得早……
怕是要被吞的骨頭都吐不出了。
“彆衝動!”白天罡嗬斥一聲,回頭望向蘇妤眼中滿是心疼,道:“丫頭,你願同我們說這些,應是有了主意,對嗎?”
“是的。”蘇妤跪直了腰板,不吝嗇眼中的恨意,道:“我想求外祖斷掉侯府和蘇家的幫助。”
兩家都是有鋪子的,隻是此前經營不善,如今都是靠著白家的供應活著的。
這是她斬向侯府的第一劍,經濟命脈!
“本該如此。”白天罡上前攙扶,心疼都快要溢出來了,道:“丫頭,侯府如此對待你,你想和離是理所應當的,然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你切莫被仇恨迷失了雙眼。”
他算是看著蘇妤長大的,最了解這孩子的心思了。
侯府固然是可恨的,但在一灘渾水裡頭攪和,遲早臟了自己的身子。
他不想看她受傷。
“謝謝外祖,孫女明白的。”
蘇妤趴在他的懷裡,忍不住的啜泣起來,若隻是傷害她,是可以忍氣吞聲的。
但他們最不該傷害白家和最愛她的外祖。
她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一定!
……
天色已經漸晚了,馬車停在廣平侯府的門前。
蘇妤從正門進入,還未走上兩步,便見角落裡有一位侍女朝著這邊偷瞄,瞧見她進門後,躡手躡腳的朝著裡頭跑。
“攔下來!”
命令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