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對方道了謝,兩人走進了辦公樓。也許是還沒到上班點,大樓裡很空曠,一個鬼都看不見。再加上這裡算是陰間,整個一樓大廳裡陰森森的,隻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司馬鈺緊緊拉著秦月的手,手心裡全是汗,也分不清是誰的了。順著樓梯上去,二樓各個房間的門幾乎都大敞開著,裡麵空無一鬼,偶爾看到幾隻加了一白天的班的鬼一邊抓著他們自己為數不多的頭發,一邊愁眉苦臉地麵對著滿桌的紙張。
“一晚晚的什麼事都往我這派……我這是歸檔室又不是報案處……後勤處那幫混蛋一天天清閒得跟大爺似的……等老娘熬出頭來,早晚整改你們……還有府尹大人……加班費能不能漲一點……老娘連續加三個月班……再不回家都忘了家在什麼地方了……做鬼也有鬼權的好不好……一天天掙兩個破工資跟賣命似的……都不夠老娘買生發劑的……活著的時候老娘就是個單身老處女……死了還沒時間找男朋友……給老娘逼急了,看老娘不拆了你這破辦公樓……”
——周圍類似的低聲抱怨跟咒語一樣傳入了司馬鈺的耳朵,如果換成人說這些話,頂多也就是聽聽算了。但現在說這些話的是鬼,低沉縹緲的聲音、陰森的環境、充滿怨氣的氛圍加在一起,讓她不禁又向秦月靠了靠。
現在她算明白鬼大哥說的【怨氣重】是什麼意思了,敢情不是因為活著時候那點兒破事,而是死了之後依然是一名社畜的現實——哦,對,他們是鬼,應該是【鬼畜】來著。
無論是【社畜】還是【鬼畜】,麵對著永無休止的加班和做不完的工作,怨氣看來都挺大的。
“你們兩個!乾什麼的!”就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