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像,那普度眾生,不染塵世的神明啊。
看清楚來人後,是淮之,宋清桉收回目光後,神色恰似驚訝,又仿佛在意料之中。
往日,他都是站在殿外等候,從不踏入她的殿中,但今日,他卻進來了。
在他們佛門子弟眼中,她這個禍國公主所住之地,是汙穢肮臟之地,鄙夷萬分。
“春桃,過來伺候本宮前往水牢。”
宋清桉淡淡道。
春桃是她父皇母後派來伺候她的宮女,雖為宮女,但心比天高,背地裡欺辱原主的不義之徒。
聽見宋清桉使喚她,春桃臉上滿是不麻煩,但礙於淮之在這,她還是過來了。
她一把抓住宋清桉的手臂,也不管她疼不疼,就想將人往外拽去,因為,平日裡就是這般做的。
“你,往日裡不是最厭惡去往水牢,如今,怎願意主動前往?”淮之開口道,那清冷的眼神明明是落在宋清桉那,但實際不是。
他總感覺宋清桉旁邊有個什麼,但他看不見。
一旁的團子見淮之目光掃了過來,嚇得直接溜進空間。
“清清,這禿驢的感知力好強!”團子在空間說道。
它的形體隻有清清這個宿主看得見,其他人是壓根看不見的。
“淮之可是這千百年中最具佛根的佛子,能察覺到你的存在也不為奇。”
宋清桉在空間內與團子交流著。
“清清,你一定要萬分小心。”團子擔憂道。
淮之能明顯感覺到那東西不在了,也許是自己的錯覺。
明明是質問的話語,被淮之口中說出來,卻顯得在尋常不過了。
宋清桉紅了眼,她微微低下頭,藏住了眼裡的冷意和滿身孤寂,淚水落在地上,暈染出一片又一片的水花。
她顫著聲音道:“因為……春桃說,說我隻有一個月不到的命了,我想,我要是乖乖聽話些,是不是能活得久一些?”
從淮之的角度看去,可以看到宋清桉青絲垂落,小巧的鼻尖透著紅,削瘦的下巴,還有那滾落的淚珠。
?
長公主,這是,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