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歎氣道:“她明明是大明國最尊貴的長公主,卻因出生那年天災不斷,民不聊生,又因戰事不斷,故而被虛無法師稱為禍國公主。”
團子蹦到宋清桉懷中,讓她順著毛。
一人一貓,一白貓一白衣。
恰似歲月靜好。
“五歲時,她的父皇母後將她送入萬佛寺,逼她日日抄寫佛經,夜夜跪在佛像前誦經,名義為其贖罪。”宋清桉抱著團子,手摸著團子柔順光滑的毛,嗤笑一聲,她接過團子的話,繼續說道。
團子長歎一口氣,繼續說道:“為了防止她逃跑,自幼時起就被鎖上鐵鏈,每隔三日便喂她喝下軟骨散。”
“每逢每月十五,她的肩胛和膝骨都會被鐵鉤刺傷,繼而被迫跪在水牢中,日日夜夜禱告懺悔。”
今日便是初十五
她入水牢懺悔的日子。
為了方便刺骨,他們連褻褲都沒有給她穿。
走路間,她那細白修長的腿上,難看的傷疤落隱落現。
這十幾年來,每當她走路,她的腿都如鑽心剜骨般疼痛。
“真好笑啊!原主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他們卻讓她懺悔!可明明有錯,該懺悔,罪孽深重的是他們才是啊!”
團子咬牙切齒。
宋清桉抱著團子小步走著,發現她隻稍微動一下,身子都疼得厲害,這具身體,早已潰爛。
“說吧,她以靈魂獻祭,找到了我們,原主的願望是什麼?又需要我們做些什麼?”
團子憤恨道:“上一世,原主在十八歲生辰之日,就會被送上祭壇,然後被活活燒死。”
“可那些害了她的人卻活得好好的,她不甘心,她想要她的父皇母後和嫡妹都為此得到報應。”
“還有……得到淮之的心。”
淮之?
聽到這個名字,宋清桉的話睫毛微微輕顫了一下。
她嘴裡念著這個名字,心裡卻閃過一股揮散不清的鬱氣,她知道,這是原主殘留的情緒。
通過原主的記憶,宋清桉終於記起這淮之是何許人也了。
自幼被虛與法師撿回去,是他唯一的弟子,也是這幾百年來最具有佛緣的佛子。
世人皆道,淮之佛法高深,慈悲為懷,不染塵世。
“慈悲為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