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之人舉起劍便朝淩祁淵砍去,卻突然身形一頓,頭部受到重創,瓷壇碎裂的聲音乍響,其餘幾人皆反頭看去,便見一個清純柔婉的女子抱著另一個瓷壇,又要砸向他們。
趁著這群刺客分神,淩祁淵抓準時機除掉了兩個,其餘人反應過來,一人要去殺淮瓔,一人留下同淩祁淵打鬥。
一對一淩祁淵占了上風,很快便能上前來救淮瓔。
可誰知刺客忽然發難,舉劍反身向淩祁淵刺去!
淩祁淵抬劍要擋,卻深知已經來不及,閉上了眼睛。
長劍刺穿血肉,一片溫□□灑在淩祁淵的身上與脖頸間。
他並沒感覺到痛意。
他睜開眼,便見淮瓔擋在他身前,劍刺穿了她的身體,淩祁淵慌忙趁此機會,砍殺了最後一名刺客。
“淮瓔…淮瓔!”淩祁淵抱住淮瓔癱軟的身子,“彆怕,我帶你去尋大夫。”
他渾身是血,抱著同樣觸目驚心的女子,走上了大街,“大夫呢!大夫!”
聲嘶目獰。
周圍的百姓雖有驚慌害怕的,退作一團,卻也有不少熱心腸的,趕緊為他們尋來了醫者。
淩祁淵抱著淮瓔回了客棧,一張臉上唯有害怕與慌亂,用帕子按住溢血的部位,眼眶泛紅,淚蓄在眼睛裡將落不落,他顧不得,隻不停催促著門外的小二,“大夫怎麼還沒上來!”
“來了來了!”
在小二的稟報聲中,一名老大夫提著藥箱匆匆踏入房裡,
“還請貴人讓個位置啊!”
淩祁淵將位置讓給大夫,知道女子療傷多有不便,轉身出了屋子,將門合上。
外頭圍觀的百姓因為被官兵攔著,看不了什麼熱鬨,漸漸散去,淩祁淵的隨從這才穿過人群趕來,
“齊王,方才那群刺客是…”
淩祁淵蹙眉,滿眼的紅血絲尚未褪去,那份慌亂仍未讓他緩過神來,聞言並未搭話。
這隨從本就與他不親近,他沒有心腹,因為自小到大每每有用得上的人時,錦昭都會尋“你無能,留在你身邊也無用”的理由將人調走。
時間長了,淩祁淵似乎接受了自己無能的事實。
所以,他並沒有親近的人,眼前這個隨從,也並不可信,他沒有答話的理由。
這個隨從似乎也知道淩祁淵並不信他,頷首道:“這件事動靜鬨的有些大了,太子本就在到處尋王爺,王爺還是趕快離開這個地方的好。”
“你覺得本王現在能將她留下?”
隨從聞言遲疑了一瞬,“這好像本來就是殿下的妾…”
淩祁淵看向他,他知趣的噤了聲。
淩祁淵撐著護欄,有些疲憊的合了合眼。
隨從站在他身後,“所以,這刺客,是殿下派的?”
淩祁淵仍是未答話。
“王爺,您是不是也受傷了?屬下去給你尋大夫。”
淩祁淵這才擺擺手,生怕此人還要在一旁聒噪一般,“去吧。”
屋子裡換了兩盆血水,臨時買來的婢子被淩祁淵拽住,“她如何了?”
婢子搖搖頭,“不知。”
話罷,便繼續回到屋中去給大夫打下手。
淩祁淵吐出一口氣,靠著護欄蹲坐下去,“可千萬不要有事…不然…”
……
兩日後,登州。
付一進了淩奪的屋子,此時他已經大好,淩奪也收拾好東西準備回程。
“殿下,追蹤齊王的眼線從青城傳來消息,齊王遇刺了。”付一行禮稟報道。
淩奪轉回身來看他,他知趣的減了些廢話,撿重要的說,
“齊王沒事,是一名女子攔在他身前,救了他的命。”
“一名,女子?”
“……想來應該是阮昭訓,吧。畢竟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