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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權 晝行夜路 5186 字 2024-05-18

再一開門時,高縣令帶著兩個下人,綁著一白須老頭,押進他房裡。

他剛想關門,便見一人抵住了他的房門。

淮瓔從門外一溜煙兒地鑽了進來。

“你倒勤快。”淩奪掩上門。

淮瓔打量了那白須老頭一番,問淩奪,“在這兒方便說話麼?”

高縣令聽了,招招手讓兩個下人先退了下去,便對淩奪道:“副率,我可命樓下隨侍清空客棧。”

淩奪點頭:“正有此意,將這些錢給掌櫃的,算作今日包下這個客棧。”

淩奪從袋裡掏出一錠銀子,交給高縣令。

“是。”高縣令接過銀子,便躬著身退下了。

趁著他趕人的時間,淩奪與淮瓔還能悠然的吃個小二送來的早飯,由著那被塞住嘴的老頭在一旁“嗚嗚嗯嗯”。

他的聒噪並沒持續多久。

淮瓔用過了膳,用手巾擦了擦手,便快步走上前來,一把扯出他嘴裡的破布,這白須老頭靠在榻邊,驚懼狀抬頭看她。

淮瓔搬了張椅子,坐在他身前:“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如有不實……”

“你你你……”

“甲胄藏在哪裡?可是在景山?”淮瓔微微俯身,盯著他的麵容,不想錯過他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什麼甲胄……甲胄怎會與我有關係?”白須老頭茫然地張大了眼,渾濁的眼裡滿是無辜。

“你若不說,自將你押去既命府裡的陰司門,讓你曉得為何叫‘陰司’。”

這既命府裡的陰司門,還是淮銘告訴她的,這個門裡手段殘忍,專治嘴硬的罪犯,而且還有各種法子防止他們自戕。至於逼他們開口的法子,譬如將他們的指甲蓋都挑了去,然後用針旋著紮進去傷處……

諸如此類。

白須老頭崩潰道:“非我不說,我是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呀!”

“一點也不知道?什麼也沒瞧見過?”淮瓔追問。

下一瞬,淮瓔就聽見身後傳來了一道聲音:“溫柔了些。”

淩奪用手巾擦了擦嘴,搬了張椅子,坐到淮瓔邊上,從腰間抽出佩劍,淮瓔早就注意到這把劍不是淩奪在京城是慣用的那把,不知是不是這個緣故,淩奪用起它來也沒得忌諱的。

淩奪一腳踩上他的肩膀,迫使白須老頭靠在榻上,劍鋒插進白須老頭兩腿之間的縫隙處,另一隻手搭在腿上,低眼看著這白須老頭:

“你悠然半生,不想老了還遭這般罪吧。若說實話,非但那些人給你的好處我們不會收回,還會保你不死。”

沒說什麼威脅的話,但這白須老頭膽戰心驚地瞧了淩奪一眼,登時痛哭流涕起來。

他連話都說不清楚:“官爺,真不關我的事,是不是甲胄,我也不清楚,但確實時常有一批一批的貨物往山上運,給的錢多,我也就當沒看見了。官爺,您要明察啊!”

“何人運貨?又是用什麼車運?”

“這……”白須老頭紅著眼看了一眼淮瓔,又怯生生地看向淩奪,就在猶豫的這一瞬間,淩奪踩著他肩的腳更用力了幾分,白須老頭慌忙道,“是馬拉的木板車,很大,上麵裝著許多封起來的箱子,拉進山裡,就不知藏往何處了。景山太大了……運送的人,寡言少語,每一隊旁邊都有一個看著他們不許多言的人。”

說是說了,但對於淮瓔來說,好像沒說。她目前最緊要的事,不是來查甲胄與私兵的藏匿處,而是找到證明父兄清白的證據。

淩奪與淮瓔雙雙沉默下來,都在思索著事情。

淩奪又問:“大概多久運送進山一次?”

“半年、半年!官爺。但是最近肯定是不會送了,出了這麼大的事,以後還會不會往這裡送也不一定啊!官爺,我說的句句屬實啊!”

“大概都是幾月?這樣運送又持續了幾年?”

“我想想,三年,三年,大概都是夏初與冬初,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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