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子原以為自己要黑影被攆著打的時候,朝玲瓏卻一轉攻勢,玩起了時停大法,力挽狂瀾帶著她追著黑影揍。最終黑影慘敗落荒而逃,連隨身的武器都沒能帶走。
這一戰後齊子明白兩個道理:時間異能真是個好東西;瞎子也能當指揮員。
朝玲瓏自身本就帶著手機,隻不過從天黑開始就沒有用過它。在沒有其他照明工具後,她才使用手機草草給砍刀拍張照,起身道:“能拿刀嗎?”
“我嗎?可以可以!”齊子點頭如小雞啄米。
“帶上它,我們去空間扭曲點。”看來朝玲瓏是不打算再找夕琉璃,而是選擇去終點集合。
齊子聽從她的話飄到地麵,嘿咻嘿咻地拎起沉甸甸的刀柄。砍刀刀身有她半個人高,刀鋒在朝玲瓏的燈光照射下泛出銀白冰冷的光。
她拎著刀特意離朝玲瓏遠一點飛,免得刀刃割到對方的皮膚,二者直達空間中心點。
齊子在心中暗暗保佑夕琉璃不要成什麼差錯。
事實上她的擔心是多餘的,此時的夕琉璃身上一道傷口也沒有。
在白鼠群席卷而來之際,她召出能夠控製大半個城市靈異的歐德。它僅僅是奏響一道音符,鋪天蓋地的白鼠瞬間潰不成軍,在音律的控製下七零八落喪失行動力。
歐德擅長群攻,尤其是對付靈智低的靈異。隻要它願意,它甚至可以能讓這群老鼠跟著旋律就地自相殘殺,直到剩下殘餘的一位所謂的“贏家”。
不過它現在完全沒有心情動手,歐德剛從夕琉璃的畫卷出來,正鬱悶得很。
夕琉璃的畫卷遠遠不止封印、召喚那麼簡單,它能修複靈異的損傷,隱蔽靈異的蹤跡,還能給予靈異一處安身之地。
連住在畫卷裡的齊子都不知道的是,畫卷的內部空間其實是可以幻化出各種各樣的場所,算是一種任靈異心意布置與居住的小房間。
可能是因為齊子並沒有想去的地方,或想要住的場所,所以她看見的畫卷內部始終是最原初的模樣,一個培養皿般的療愈水池。
而歐德的不同,它被收入後畫卷的內部空間發生了改變——變成了夕琉璃……的家?!
如果說畫卷空間的變化是對靈異自身內心的映照,那它最想去的地方,或者說願意稱之為“家”的地方其實是……歐德大受震撼!
這算什麼?
與作踐自己有什麼區彆?!
被封在畫卷的這些天,歐德一邊唾棄自己,一邊期盼畫布空間能夠發生變化,哪怕變成一個垃圾回收站。
可它再怎麼催眠自己,空間始終都沒有發生改變。歐德就這樣被迫關在那間“家不家”“瘋子母親”的房子內獨自苦惱,直到被夕琉璃召喚出來。
出來是煩惱,不出來也是煩惱。
歐德被召出就看到一群惡心的臭老鼠,本就心煩的它不等夕琉璃出口,一下就把老鼠群給全掀了,沒什麼好說的。
然而打架沒有消磨掉歐德一點沉鬱之氣,甚至在見到夕琉璃的麵容之後,它的心煩意亂的感覺更重了。
歐德飄在半空中,像是眼不見心不煩一般背對著夕琉璃,八音盒盒蓋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