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申請?剛才議會上怎麼沒算?”
“那是特殊情況,一般會麵還是要走流程的,遞交申請後在三天就能得到答複。”姚琮之前雖然沒有主動見過廊主,但對這些規定還是了解的。
“三天?!你們所有領導的咖位都這麼大嗎!”夕琉璃不敢相信畫廊的批審效率。
姚琮聳聳肩:“……這規矩隻針對第一任廊主。”
言外之意,見其他領導不用這麼麻煩,僅僅是朝玲瓏故意這麼設置的,為的就是讓彆人沒事彆找她。
夕琉璃氣笑了:“這麼說我今天見不到她咯?”
“按理說是的。”姚琮頷首。
夕琉璃嘴角勾著嘲意,一手揮開姚琮的阻攔,膽大包天地往辦公室走:“那這規矩今天就算廢了,我就不信我連個門都進不去!”
姚琮:“……”
若是夕琉璃身上的氣焰能實體化,此刻怕是能把畫廊基地的天花板給掀沒。她沒有一點罪犯該有的樣子,也沒有一點畏懼畫廊主身份的態度,囂張得直白清楚。
姚琮這次沒有跟在她後麵,而是駐留在原地。
前畫廊記錄的最強罪犯和第一任畫廊主的見麵,他這個小孩子還是不要觀戰為好,免得殃及池魚。
再者,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朝玲瓏對夕琉璃的態度算得上特殊,可能是愛麗絲的緣故。
可仔細思考,夕琉璃是創造愛麗絲的人,又是間接性導致愛麗絲死亡的人,集錯誤、矛盾於一體。姚琮也不確定朝玲瓏對夕琉璃到底是什麼看法。
他搖搖頭歎息,不去打擾這兩個冤家碰頭。
辦公室的門看著無縫緊閉,實際上卻沒有上鎖,夕琉璃不費吹灰之力就硬闖了進去,姿態稱得上放肆狂妄,宛如一道猖狂的驟風。
她本想嚇唬朝玲瓏一次,辦公門狠狠拍在牆上發出不小的聲響。
她自己聽響聲都虎軀一震,可室內的朝玲瓏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神色。
朝玲瓏還有閒心養花,正垂頭給盆栽澆水,尚未給夕琉璃一個眼神,隻是道:“應該有人跟你說過,隨手關門是基本禮儀。”
夕琉璃撇撇嘴,不情不願地把門關了回去,出口就嗆人:“你不是號稱第一擺爛俠嗎?在辦公室養花,也不怕渴死它們?”
依姚琮的話,朝玲瓏這些年幾乎沒回過畫廊,可以說是將放假一事貫徹到底,懶了有十幾年。
當之無愧的擺爛第一能手!
朝玲瓏微微蹙眉,對夕琉璃這隨口取外號的行為似乎有意見,卻沒有說出來:“我不在畫廊的時候,自有人會替我照看它們,死不了。”
她沒有將夕琉璃當場趕出去,表情上默認了夕琉璃會找上門來。
在畫廊待著的這段時間,夕琉璃一直覺得自己束手束腳的,好不自在。甩開姚琮跑進朝玲瓏的辦公室後,她這種約束感才稍微緩解下來。
麵對朝玲瓏,她也不需要裝什麼樣子,大搖大擺徑直走過去,隨便瞧瞧。待視線轉到朝玲瓏養的花時,夕琉璃的目光停了下來——竟然是一盆鳶尾。
如果這些日子都是朝玲瓏托人照顧盆栽的話,被委托人倒是挺會養花的。花盆內綠意盎然,碧波般的細葉舒展著,等到花苞盛開時花卉一定絢麗奪目。
鳶尾花……
養什麼花不好,偏偏是鳶尾。夕琉璃很輕易就想到喜歡鳶尾花的愛麗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