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她真的來了……”
空氣中明顯能聽到展台後二人的屏息聲。
收藏家像是在漫步,有意無意地繞到塑像側邊,靜止站立了幾秒。在所有人都以為她要離開的時候,她的手掌作刃快速劈向木製櫃台,台木化作粉屑狠到讓人心寒。
然而櫃台後麵沒有任何人,隻有一個播音喇叭,不斷放送著明顯的緊張呼吸聲。
收藏家的動作肉眼可見地凝滯了。
就在這一時刻,躲在他處的姚琮猛地跳了出來,狠狠將展台旁的石像一推。
踮腳塑像本就平衡性不高,受姚琮一推搡就直直倒下,正中無首之軀。它重達幾千公斤,壓得對方猝不及防。
夕琉璃他們還故意選了八樓的臨界邊,塑像倒下壓碎一牆玻璃護欄,玻璃碎屑掉落在廣場一樓,收藏家也失去平衡向外倒去。
摔落之前,收藏家注意到夕琉璃跑出展區,馬不停蹄原路返回。
他們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這些東西根本傷不了她,她遲早會殺死他們。
無首之軀又一次從高空墜落,重重摔在一樓的廣場上,脊梁斷裂身體變形。她動彈不得,但身體在破碎之後就開始一點點恢複,肝臟挪回正位骨縫愈合,沒過一分鐘她又完好如初。
氣喘呼呼的夕琉璃下到廣場一樓,見狀不由道:“這…這是什麼逆天速度,我都沒來得及動手!”
收藏家直立站起,再一次恢複行動能力。
大廳之內,隻有她們二人。夕琉璃暗道不妙,趕緊往看板方向撤。
果然,收藏家脖子上的花枝亂顫,姿態癲狂朝夕琉璃撲去。她的長指甲堅硬銳利,捏地磚如同捏一塊威化餅乾那樣輕鬆,五指成爪直取夕琉璃的腦袋。
夕琉璃把這輩子閃避技能都用在上麵,在女人撲來之時側身錯開,與收藏家在寬敞的大廳內玩起了老鷹捉小雞的戲碼。
她一邊躲閃,一邊有目的性地靠近看板,腳毫不客氣地踹了踹癱在地上的家夥:“醒醒,還沒死吧。”
原本在躺平,被迫喚醒的看板:“……”
看板長寬皆有一兩米,躺在地板上占了不小的位置。夕琉璃繞著它走,跟收藏家來了個秦王繞柱。
夕琉璃悠悠繞著,眼睛盯著無首之軀的動作,嘴邊的話卻是對看板說:“我突然又中意你的那層皮了,不然送給我,我拿回家當窗簾。”
看板:“!!!”
夕琉璃的話語又一變:“算了,這顏色和花紋,還是當門口墊腳布比較合適。”
她的語氣調侃輕鬆,明顯是為了激怒看板。
很顯然,她成功了。看板的身軀難以察覺地顫抖起來,是被氣怒的征兆。
無首之軀也被夕琉璃這番操作繞煩,不顧後果地一腳踩在看板上想直襲夕琉璃,豈料正中看板雷點。
夕琉璃趁機一掀血皮,解除了看板的禁製。
看板早已蓄勢待發,它的眼睛沒有來得及睜開,數道漆黑細長的手臂就在封印離開的一刹那破板而出,凶猛地抓住踩它身上的無禮之徒。
無首之軀的花枝如警覺般僵硬豎起,她的指甲在漆黑手臂上劃出數條血痕,想要掙脫束縛,然看板不知痛覺,硬生生將她四肢撕裂。
收藏家的鮮血淋在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