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便來尋這更夫汪順了。
誰料路過河邊時卻被這幾個農婦拉住了,熱情的拉著他嘮個不停。
戚珩便將計就計地扮起了乖巧,順利的從被哄的眉開眼笑的幾個婦女口中套出了關於汪順的情報。
但結果卻不算理想。
汪順在村頭八卦中的形象倒隻是個悲慘的中老年光棍,並無怪異之處。
那幾個婦女告訴戚珩,這汪順啊,是個孤僻的人,平日裡不愛出門,也不愛與人打交道。村裡人同他說話也是愛搭不理的,隻有到了晚上才提著燈籠出去打更。以前年輕的時候也娶過老婆,有個女兒,那時脾氣也算好。隻是後來他妻女一夜之間都不見了,應該是和彆的男人跑了,村民來關心也都被汪順臭著臉罵跑了。想來他現在這般性情大變,定是因被戴了綠帽子。
性情大變的原因是因為妻女跟人跑了嗎…戚珩總隱隱覺著這其中略有蹊蹺。
他邊思索著,邊往汪順家走去。
走到汪順的破舊小屋前,戚珩敲了敲搖搖欲墜的木門,等了半天卻始終無人回應。
門是半掩著的,戚珩往裡看了看,隻覺裡頭散發出一股陰暗的黴味。
他皺了皺眉,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內昏暗無光,隻有一絲從門縫中透進來的光線。戚珩迅速摸出隨身攜帶的火折子,點燃。
頓時,熒熒燈光照亮了整個屋子。
他環顧四周,隻見屋內簡陋至極,僅有一張破舊的木床,一張矮桌和幾個凳子。桌子上還放著一盞紅色的燈籠,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很顯然,汪順並不在家中。
戚珩盯著掉在地上的門閂,眸色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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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順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陌生的屋子裡。
屋內的擺設總讓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角落有張簡陋的床,堆成山的書簡和堪堪臨摹到一半的字帖隨意的放在桌上,掉了漆的牆上還掛著幾幅水墨畫。
石頭鋪成的地板很涼。他老覺額頭貼著什麼東西,努力看去,那似乎是一張黃色的細長條紙。
汪順想把這怪東西撕下來,卻發現自己的身子不知怎的,竟無法動彈!
“你醒了?”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響起,正是先前那位不速來訪的貴人。
她此刻正站在汪順麵前,依舊笑意盈盈的。
“你…你到底想乾什麼?”汪順的後背滲出了層冷汗。
“救你。”貴人輕笑一聲,“當然,這也是有報酬的。”
她緩緩走到汪順身前,柔和的嗓音卻透出幾分不容置疑:“我知道你的秘密,汪順。你的妻女並不是跟彆的男人跑了,而是被人害死了。而你,就是唯一的目擊者。”
汪順的心中警鈴大作,他咬著牙否認道:“誰...誰告訴你的!你不要瞎說!”
但眼前神秘的女子卻似乎看穿了他的小心思。
“彆想著隱瞞了,”那貴人麵色未變,“就算你想報仇,事情已經發生這麼多年了,隻怕也是徒勞。不過,我可以幫你。但...方才我也已經說過了,這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