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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五行珠是什麼?和這案子有關?還是說這和你今夜的行蹤有關?”
“皆是無關。但這五行珠,我是平日裡絕不離身的。”
池妤搖了搖頭,道:“我身子骨還算不錯,就是打小就體寒。但小時候在園中玩時,我不知無意間招惹了什麼臟東西,回家後便三天兩頭的生病,家中便尋了一道士來瞧。那道士掐指一算,竟說我是天生八字排盤全陰偏印,容易見鬼。為了驅邪避凶,道士就讓我外祖父尋了一件祖上傳下來的老物件,正是這五行珠。他讓我隨身揣著。然後不出半柱香,病就好的全全的了。所以,自那之後我自然是一直隨身揣著這五行珠了。”
女官扯了扯麵紗:“嗯,還算說得通。那就繼續說吧,在那之後你又遇上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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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越來越大…我感到,有個東西在跟著我!”像個童子亦步亦趨似的。
池妤覺著自己的手臂上起滿了雞皮疙瘩,心臟跳動的快要蹦出來,卻隻能僵硬的邁著步子往前走著,走著。
平日裡開闊的道路此刻變得極其亙長狹窄,仿佛怎麼走都走不到頭。
眼前的黑暗像個無底洞,張開血盆大口要把她整個人剝皮剮肉吃下去。
往前看是深淵一樣的黑,往後看…池妤不敢往後看。
她小時候聽街邊算命的先生說過走夜路千萬彆回頭。回了便會被黑白無常勾走魂魄,找不到歸家的路。以前她總不信,但現在卻也隻能信了。
她很想求佛祖保佑,在心底念了千遍萬遍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喉嚨卻始終乾澀無比到發不出聲音。
她想跑,可偏偏這時候右邊的小腿卻有種抽筋似的痙攣感,一抽一抽的。
“咣!梆梆———”
倏的,前方連著傳來了兩次鑼聲。此時隨著響亮的兩聲鑼被敲響的聲音,池妤猛的打了個哆嗦。
她反應過來那是更夫打更的聲音。
子時已到。
緊接著像接收到什麼信號似的,她一咬牙,往前方不管不顧的衝去,
在感覺到肺裡不斷的傳來灼燒感後也沒停下。
終於,她看見了前方閃爍著團微弱的光亮。
“那是一盞紅色的燈籠。”
看清後她鬆了口氣,彎下腰大口喘息著,前麵的隻是一提著燈籠的更夫。
是人就好。
池妤想到方才的遭遇,有些驚魂未定,但看到同類後心裡也不由的踏實了很多。
那更夫正提著那紅燈籠一步一步往前緩緩走著,似是沒注意到還有人在。池妤瞧著那更夫和她似是同向而行,便跟在了他的身後。
更夫一路上很是安靜,看她靠近也未曾回過頭。
跟了會後她卻發現這更夫走的格外的慢。
而且奇怪的是,他的身上穿著一套深藍色的繡花長袍,步履間還隱約帶著些女子才有的扭捏作態。
…難道他是斷袖?
池妤想,總不能因為這個就鄙視人家。
於是她便也沒開口,邊走邊借著燈籠光將荷包係回自己腰間。
很快便走到了旅舍。
遠遠看去,裡頭還有供客人照明的燭火在跳動著。
這回兒是終於到了。
池妤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