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接妖界的洞口就在明鐵坊的雜間,金吾衛若是硬闖一定要找到那裡。
她該如何去解釋?
人妖對立,她跟妖合作的事情會曝光,這個罪名可不小,她不能讓他們發現洞口。
到達明鐵坊上方,沈月清看見鋪子外圍著許多人,事態不妙,她神經緊繃,步乾風帶她繞到了後院。
外麵的紛擾傳了進來,沈月清正想著該如何粉飾太平,繼而與步乾風相視,見他啟唇:“你先去應對,剩下的交給我,儘量拖些時間給我。”
“好。”雖不知他想怎麼做,但是眼下她想不出主意,隻能放心交給他。
兩人達成一致,沈月清忙不迭地往鋪子外趕去,剛入門便聽見門口吵吵嚷嚷,像是要拆了她的鋪子,幸而有夥計奮力擋著他們。
沈月清愣一下,頓時察覺自己剛去了一趟妖界,現在身上沾滿了妖氣,但此時她沒用退路,隻能硬著頭皮上去,但願他們不會察覺。
她從後麵出來,故作茫無所知的模樣,瞧著人群中帶頭的段鳴:“段將軍,這是所為何事?”
“沈老板是打哪來的?”段鳴盯著她的一舉一動,似乎是要將她渾身上下盯出個洞來。
沈月清不慌不忙地為自己找補:“最近共享單劍在物色新的投放地,自然是在外巡查,”說罷,覷著段鳴帶來的人,厲聲道:“可是沒料到,段將軍帶那麼多人來我明鐵坊,這是做什麼?”
“金吾衛接到舉報說明鐵坊藏匿妖物,惹得周遭民不聊生,特來調查,還望沈老板配合。”
段鳴說明了來意,他們能等到沈月清到場,沒有選擇硬闖已經夠給她麵子了,話都說到這份上,若是她依舊不肯配合,倒成了她的不是。
沈月清皺起了眉頭,她裝模作樣地替自己開脫:“我也是仙麟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了,豈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
“藏匿妖物這種事情傳出去了,我的生意還要不要做了,段將軍這話像是已經對明鐵坊下了定論。”
“是不是,隻有查了才知道。”段鳴聽見這話瞬間落下臉,話鋒尖銳,像是在斥責金吾衛妄下定論。
“若是查不到,又應當如何?”沈月清咄咄相逼,硬要論個理。
場上圍觀的百姓覷著這一幕忍不住竊竊私語,段鳴頭一回在查案上被人反唇相譏,眼下那麼多人在場,金吾衛還要樹立威信,他深深地皺起眉頭,犀利地瞪著她,不情不願地說道:“金吾衛秉公辦事,若是沒搜出來,自會將結果公諸於世。”
沈月清沉吟須臾,抬眸從容不迫地問詢:“既然要查,那段將軍該怎麼查?”
話音剛落,段鳴招了招手,招呼著身後的人:“既然是懷疑明鐵坊有妖物,自然是要用獵犬來嗅。”
一隻通體黑色的獵犬映入眼簾,體格勻稱,毛發短小而濃密,這隻獵犬似乎是被金吾衛訓練已久,正目光炯炯地盯著她的方向,害得沈月清緊張地攥了攥手心。
場上人多,沈月清不動聲色地讓它湊近嗅了嗅,獵犬明顯察覺她身上的不對之處。
段鳴看了看獵犬的異樣,皺起眉頭不耐地盯著她:“沈老板,你身上確實有異樣。”
“我先問大人一個問題,大人可知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道理,”沈月清抬頭看著段鳴,繼續道:“我在外巡查之時救過一隻受傷的豚鼠,可這隻豚鼠非要報恩,竟悄然與我結契,攔也攔不住,這算誰之過?”
“竟會有這種事情!”在場的人忍不住議論起來,這句話便坐實了沈月清私藏妖物。
耳畔響起七言八語,段鳴收心挑了挑眉,沒想到你坐實了罪名,可這罪卻不是原罪,他斂眸凜聲:“竟有這種事?”
“我朝律例確實沒有點出此罪,按道理妖崇尚自由,不會輕易與人結契,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