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清瞥著他,還是乖乖聽他的話。
她微微傾身,湊近瞧著他臉上的絨毛,兩人距離寥寥,眉宇修長疏朗,烏睫濃長,隻覺得空氣中凝結著氤氳的濕意。
她心猿意馬,周圍的濕意澆不透她驀然升起的熱度。
這一頓飯在步乾風的強壓下一口一口地喂完了。
沈月清連忙起身站出門外透氣,這一刻顯得她像是落荒而逃。
她抬頭凝視著高空懸掛的彎月,平息心裡的悸動。
果然,孤男寡女相處一室,容易產生不該有的想法。
沈月清拍了拍胸脯鬆了口氣,轉身回到臥房。
月夜無垠,微風颯颯,此時的彎月隱在雲層裡。
步乾風動作一怔,回頭望著屋外空無一人,似乎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錯過了什麼……
時日轉瞬即逝,這天該是沈月清換藥的日子,她換好衣物,對著銅鏡盯著斑駁的後背,為自己抹藥,發現有些地方沒法抹藥。
隻是店裡沒有女子,很難找人替自己上藥。
刹那間,她想起了步乾風的那番話。
‘那下次你受傷,本劍靈替你上藥。’
她拉攏著衣服,叫喚了一聲:“步乾風你在嗎?”
“步乾風。”
她與步乾風之間有聯係,但凡喊他,都會有應答。
話音剛落,此時屋內有了異象,閃過一道亮光,隨著光影黯淡,步乾風抬眸看著她,隨後忙不迭地移開了眸子。
“你叫我做什麼?”步乾風站在那處沒動。
“不是說你要替我上藥嗎?”沈月清舉起手中的瓷瓶,與他相視一笑。
步乾風點了點頭:“行,本劍靈為你上藥。”
他走前幾步,接過瓷瓶與木棒。
沈月清轉身露出傷處,她輕輕撥過發絲,後背的傷一覽無餘,她撇頭看見步乾風怔了一下。
“沒事的,不怎麼疼了。”
“沈月清,彆逞強,”步乾風止住了她的話,他垂眸蘸著藥膏,聲線溫潤如玉,“你可以喊疼的。”
“不是因為你是沈老板,而是因為你是沈月清,明白嗎?”
沈月清內心泛起一片漣漪,烏黑的長發擋住了她羞赧的容顏,肩膀附上一絲溫熱,酥麻的感覺在瞬間淌過全身。
她輕輕屏息,身後仿佛被羽毛拂過,讓人心癢。
“好好上藥便不會留疤。”步乾風張口打破他們之間的安靜。
沈月清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不知要何時才能結束。
“好了。”
步乾風上好藥,便起來轉過身。
沈月清穿好外衣,將頭發放在身後,坐著沒動,啟唇道:“多謝。”
這些日子,她身上有傷不宜出門,一直在這小院子裡養傷,步乾風也一直照顧她。
等到徹底傷好已經是一個月後。
這天共享單劍的營業額已經超過了約定好的兩貫錢,這是天大的喜事,沈月清馬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