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清皺著眉心,咬著自己的袖口隱忍,誰能想到古代的脊杖要打出血,所以他們下手極重,打得她五臟六腑都快移位了,才停止這場刑罰。
她連同步乾風那一份也一起打了,這二十杖險些讓她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大夫看完傷勢後,頓時怔住,顫抖地晃了晃手:“這是可是脊杖,她這是犯什麼事了,不會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囚犯?”
“她不過是脊杖體罰,不會牽扯到大夫,大可放心。”步乾風看著沈月清背上觸目驚心的血跡,不忍地收回視線。
“那便好,”大夫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這女子的傷還需清理傷口,會很痛,郎君看看該怎麼幫她。”
收回視線囑咐一句,然後急忙下去準備。
步乾風看著沈月清埋下頭疼得直出冷汗,他於心不忍地詢問了一聲:“想要我怎麼幫你?”
沈月清眼眶裡淚水打轉,她鬆了鬆嘴裡的衣袖,張著泛白的唇角:“幫我扇扇風,擦擦汗,其他我都能忍。”
看著她強撐的模樣,步乾風歎息一口氣,覺得自己徹底敗了,他欽佩這般女子,卻不想她堅強的讓人於心不忍。
大夫打水過來,讓她褪下外衣,沈月清不敢動彈,大夫捏了把汗:“那我便叫女娘過來?”
“都什麼時候了,還管男女之彆。”沈月清忍無可忍地扯了扯步乾風的衣袖,古人迂腐,她可不迂腐,忍耐那麼久,可不想再忍下去了。
步乾風怔了一下,點點頭,紅著耳尖為她褪下外衣,低眉看見了她的傷口紅腫,皮肉綻開,像是被荊條抽打,留下了一條條的淤痕。
身上的衣物被血跡粘連在傷口上,衣物的牽扯再次撕裂傷口,讓沈月清發出幾聲痛哼。
大夫為她擦拭著傷口周圍,步乾風低垂眼眸看著她的神情,輕輕擦出她鬢角流的汗,慢慢扇風減去她的痛苦。
沈月清出了些冷汗,傷口已經沒有知覺,最後還是不可抗力地暈了過去。
一股冷風吹來,沈月清緊皺的眉頭輕輕散開,鼻尖聞到了一股濃厚的中藥味,她輕輕微動,趴在榻上醒了過來。
睜開眼瞧見默默守在她身邊的步乾風還在為她扇風。
沈月清不由地笑出了聲:“你都快把我吹著涼了。”
“你不疼了?”步乾風放在扇子,看著她臉色轉好的模樣。
沈月清嘴唇乾澀地點了點頭:“上了藥後好多了,隻不過這是誰給我包紮的?”
她低頭看見身上纏著繃帶,抬頭瞥了一眼步乾風,見他眼神躲閃,輕咳了一聲:“不關我事。”
“是嘛,那你在害羞什麼?”沈月清支起身子,抬眸瞥見他躲避的神情。
“把衣服穿好。”步乾風轉過身留下一句話。
沈月清愣了一下,這才發現身上雖纏了綁帶,但是這外衣的繩子係得鬆散,倒像是匆匆係上的,這才跟著她的牽扯扯開了一節。
她擋了一下,抬眸瞥著步乾風,盯著他染上紅暈的耳尖,她慢慢腹誹,就露著一小節肩膀,他那麼純情做什麼。
他自己都是紈絝子弟,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我好多了,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