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她沒有人的?”步乾風從外麵走過來迅速擒住龐德海的後頸,湊近時嗓音低沉又狠戾。
沈月清呼吸一凝,放下手中的算盤,看見他的手在微微用力,龐德海急忙躲開喘息片刻。
“有人又怎麼樣,我天工坊諸多來賓,豈是爾等下輩可攀比。”龐德海摸著後頸離他們遠遠的。
步乾風不吃這套,他眼眸漆黑地盯著龐德海,‘嘖’的一聲,意味深長地開口:“你不把明鐵坊放在眼中,那你慌什麼?”
“是來這裡找不痛快的嗎?”
“我看呀,龐老板是閒得慌,特意來找罵的。”沈月清交疊著雙手,瞪著他。
龐德海吃癟,怒氣衝衝地指了指他們:“你們這些人蠻橫無理!”
“龐老板,你可不要顛倒黑白,明明是你先發製人。”沈月清見狀忙不迭地懟回去。
“我們走著瞧。”龐德海見兩個人說不過,直接轉頭離開明鐵坊。
“你沒事吧?”步乾風回頭看著沈月清。
人一走,沈月清坐回位置上,她點了點桌上的賬本,喟然片刻:“新品發布會上要用的銀錢太多了,可是要好好辦就得花錢。”
“我想請人展示共享單劍,人越多越好,但這些都是成本,明鐵坊現在還是虧損的狀態,借錢恐怕不可能,鑄劍房的老板們我已經借了個遍。”
步乾風聽完這番話後,他輕輕挑了挑眉,說得極為輕巧:“這是什麼很難辦的事嗎?”
“我好歹選擇跟你合作,那麼這件事便包在我身上。”
“你?你有錢?”沈月清狐疑地覷著他,眼神上下打量,她與他相識已有幾個月,可這幾月相處下來,步乾風隻有少爺病,沒有少爺命,這件事若是給他去辦,不知道會辦的怎麼樣。
“錢我是沒有,但你不信我?”步乾風眉心凝著一抹冷意,他覷著沈月清嗓音越發陰冷,“你不相信我,還能去相信誰?”
沈月清連忙招手自證清白:“我當然相信你。”
“隻是這件事很重要,你確定要插手?”
“當然。”
沈月清見他胸有成竹的模樣,點了點頭讓他去辦此事。
步乾風沒有要錢,那她便有多餘的錢可以置辦發布會,今日去了趟造紙坊定製幾千張仿單,她的仿單采用了現代海報的呈現形式;仔細計算著餘錢後,狠下心在製絲坊定製了一副‘背景板’,將共享單劍的特色讓繡娘加粗。
除了這些物件置辦,沈月清親自看場地,她的鋪子在城西,一條冷清沒有人煙的街道自然是不能選擇。
這條商街的交通樞紐是在河邊,河邊有橋梁,有來往的船隻,也有過橋的路人,而河道兩邊的鋪子多為茶樓和酒樓,這些鋪子會有樓層,都是一些閒來無事的客人打發時間。
把地點安排在河道附近,每個方向的群眾都會對熱鬨的事情產生好奇,這個地段絕佳,稱得上是全城最好的地段。
最重要的是她擬定的投放點就是河道旁。
又過了一月,院落的紫薇樹開花,漫天淡紫色花瓣飛舞著,美輪美奐迷人眼。
這一個月鮮少見到步乾風,自打那日把展示共享單劍的事情交給他,便總是在早出晚歸,不知道在乾什麼。
不會是一個人在偷懶吧?
沈月清收回這個想法,說好的信任他,便不能對自己的合作夥伴產生懷疑。
這個月沈月清攜著店裡的夥計已經把仿單都派發出去了,百姓們第一次見到如此有趣的東西,自然覺得新鮮,發布會的時間便是明日巳時,正逢市集人潮湧動,隻要‘效果’做得好,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