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看模樣不似是大戶人家。”男子上下打量著她,“莫不是乞丐?”
沈月清細眉微蹙,反駁了一句:“你才是乞丐呢!”
“我是城中的鑄劍師,姓沈名月清,你又是何人?”
“哦,那看來也挺勉強的,”男子輕佻地說著,然後傲睨自若的又補了一句,“那本劍靈隻好勉為其難地跟著你了。”
“可要好好記住我的名諱——步乾風。”
“你這個人彆自來熟,誰說要帶上你了?”沈月清頓感不妙,眼前的人顯然是個紈袴子弟,她廟小可容不下這尊大佛。
步乾風變了變臉色,聳肩無奈著:“你我以血為盟,現在我是你的劍靈,你甩不開我的。”
沈月清咬咬牙,不信這個邪,她都要破產露宿街頭了,如何再養一個人:“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打算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急忙從他的眼皮下背著背簍逃走了。
“欸,怎麼就不信呢?”
一聲含笑歎息,林中的身影不見了。
沈月清的店鋪位於城西,遠離繁華鬨市,而城中有五家鐵匠鋪,其中天工坊鶴立雞群,修仙門派長期以來都跟龍頭合作,這樣的商業斷層同行間望塵莫及。
不知名的鐵鋪要想從中脫穎而出隻能另尋他路。
沈月清的商業藍圖則是以租賃模式銷售共享單劍,以租代買,下降租賃的價錢,讓共享單劍花樣繁多,此後定能火爆市場。
隻不過此時第一道障礙還未解決,沒有原料何來的下一步,隻有解決了原料,後麵的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她來到城西偏僻的巷口,最後在一家不起眼的店鋪門口停下,抬頭望去‘明鐵坊’三個字許久不見人打理,已經落滿了灰塵。
店裡有兩個無事可做的夥計睡得正香,恐怕店裡著了賊也沒有人吭聲。
走進正堂,劍架上擺著一柄鐵劍,劍身暗藏華光,劍鋒流暢,這便是共享單劍的雛形——
不過礙於係統經驗不足,升級單劍依舊道阻且長。
歎息片刻,沈月清步入後院,把背簍放在桌子上,卻意外看見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啊!”
沈月清慌張地喘息著,指著眼前陰魂不散的破劍:“你跟著我做什麼!”
下一刻劍身微動,一道光束過後,步乾風白衣閃現在麵前,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你走到哪,我都能感應到,所以還是彆白費心思了。”
沈月清皺起眉頭,見步乾風在四處打探著周圍的環境,嘴唇緊抿,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嫌棄。
“這裡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寒磣,”他揮了揮鼻尖的火煙味,忍不住發了句牢騷,“這店鋪門可羅雀,你莫不是要倒閉了吧?”
“我都還沒營業,你彆咒我!”一聽這話,沈月清立即跳腳。
見他神色嫌棄,見縫插針地說了一句:“你也看到了我這裡廟小,你還是找彆處去住吧,這裡真容不下你。”
步乾風張望完店鋪的環境,最後坐在了藤椅上眉眼含著笑地望著她:“我要的也不多,平日我也不怎麼吃東西,也用不著睡覺,你隻需三天兩頭賞我一壺酒就行了。”
看樣子是鐵了心要留下來,把自己安排妥當,她隻管接受就行了。
沈月清揣摩著他,她的衣裳毛糙可比不過這一身貴氣的紈絝子弟,怎麼也不相信他有那麼好養活?
不然步乾風這副矜貴的模樣上哪學來的,鐵定是之前留下的壞毛病。
隻不過他們已經結契,看樣子是甩不掉了。
沈月清想明白後隻能自認倒黴,招了招手:“隨便你,隻不過我今日還有事,你想乾嘛就乾嘛吧,可彆惹出什麼是非。”
“你去哪呀?”步乾風抬頭詢問。
“進貨。”
沈月清留下這句話就急忙出門去了。
她采摘的鐵礦根本不夠量產,除去耗費的材料,她上山采礦太費時間,沒辦法短時間得到那麼多的鐵礦。
城西的街道冷冷清清,在經過天工坊的時候,她駐足一會兒聽見裡麵傳出鍛造的聲響,一時之間竟心生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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