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知寨,你太客氣了!”
花榮象征性的抱了個拳,隨手抽出下垂首的椅子。
但他自己並未立即坐下,而是對潘雪兒說道“夫人,請。”
“多謝夫君!”
潘雪兒微笑著頷首致意,大大方方的坐下。
見此一幕,劉高身邊的夫人,眼中都快要噴出火來。
這花榮的夫人,果然和傳說中一樣年輕貌美,溫婉大方。
僅僅隻是一坐,便完全將自己的風頭,壓過去了。
一時之間,劉夫人的心中,便生出濃烈的妒意和歹毒的心思。
劉夫人恨不得直接將潘雪兒給綁起來,把她的這張臉,給刺得麵目全非。
黃信一聲不吭,坐在靠近門口的位置。
幾名侍女走上前,給五人各自倒上一杯酒。
劉高手舉酒盞,淡笑道“花知寨,黃都監,今日劉某特設家宴,多謝你們賞光前來!”
“來!這一杯酒,下官敬二位將軍!”
花榮悄悄看向潘雪兒,潘雪兒朝他微微點了點頭,示意這酒中,並無蒙汗藥。
當即,花榮便沒有直接發作,舉起杯一飲而儘。
“劉知寨,你太客氣了!”
黃信淡淡說道“我等同為青州地麵的官吏,理應聯手共濟,護一州百姓安然無恙。”
“黃某先前,聽聞清風寨的二位知寨,文武不合。”
“知府大人為此也是操碎了心,所以,今日才特命末將前來,調解二位的矛盾。”
說出此話的時候,黃信的目光,悄悄的觀察著花榮。
見花榮仍坦然自如,神情沒有半點動搖變化,不由心中暗暗欽佩。
明明花榮剛剛才在江州,闖下彌天大禍,身上背著殺頭的死罪,卻仍然能如此從容淡定,沒有半分的慌亂。
花榮不愧出身名門,果然,頗有大將風範!
“哎呀!黃都監,你這是哪裡話!”
劉高聞言,擺了擺手,不以為然道“我等身為朝廷命官,理應為國儘忠,為聖上分憂。”
“又豈會因為個人私怨,而耽擱了國家大事?”
“花知寨,下官所言對否?”
花榮點了點頭,淡笑道“劉知寨所言不錯!”
“花某蒙受朝廷恩寵,理應憑三分勇武,庇護清風寨一隅平安。”
“任何傷化虐民、昏聵暴戾的奸人,皆是我花榮的死敵。”
劉高知道花榮是在含沙射影地說自己,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當即,劉高隻得擺了擺手,尷尬道“來!吃菜!吃菜!”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花榮始終氣定神閒,不緊不慢的一杯一杯喝著酒,不時為潘雪兒夾菜。
二人其樂融融,有說有笑,仿佛真的就是前來赴宴,喝酒吃飯的一般。
相比之下,劉高那邊就顯得氣氛極為怪異。
他的夫人在桌下,悄悄掐著他的大腿,幾次催促,示意他趕緊動手。
劉高和黃信兩人,互相交換了幾次眼神,確認花榮沒有帶兵前來,這才主動開口道“花知寨,聽說你前些日子,率領本部所有兵馬,離開了清風寨,有好幾天之久。”
“不知道花知寨是去了哪裡?這一番行動,是否經過了朝廷的許可?”
花榮不緊不慢的放下筷子,淡笑道“劉知寨,你怎會不知呢?”
“花某前些日子帶兵,正是前往江州,劫了法場,救出了我的摯友金蓮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