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月照卻覺得,阮傾意並沒有多開心,但是作為莫生憐,她隻能收斂起臉上的笑,裝作心情並不好的樣子,冷眼看著兩人。
趙越池是他們這一圈子中,唯一對阮傾意有好顏色的人,而他還與莫生憐有婚約,相當於狠狠打了她的臉。
有一就有二,很快,一些並不想輕易得罪人,或本就看不慣莫生憐的人都正常地為阮傾意送上了祝福,阮傾意的成人宴也勉強算是圓滿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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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結束後,眾人各自散場,葉忘營也重新回到了趙越池的身體中。
莫家大宅華麗精美,江月照在很少見這樣的房子,選擇留下來參觀。
葉忘營陪著她,看向她被莫父打了一巴掌而高高腫起的臉頰,指尖蜷縮,忍住想要觸碰的動作。
江月照乾了這樣的事,差點毀了阮傾意的成人宴,手心手背都是肉,莫父莫母就算再怎麼偏心,也是心疼這個剛被找回來的小女兒的。
江月照佯裝震驚,哭著跑了出來,實則是懶得再與他們周旋,想放鬆一下。
況且,她自己摸上紅腫的臉頰,杏眼中泛起生理性的淚花,她自有記憶以來,還從來沒被人打過臉呢。
葉忘營掏出金瘡藥給她,江月照對上青年冷淡的眸,搖了搖頭,道:“不疼,就讓它這麼晾著吧,父親母親還在氣頭上,這個能讓他們心疼我。”
莫父打得用力,但也收斂,不然就憑兩人的修為差距,江月照這一巴掌受下來,不僅臉受傷,怕也要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的。
莫父莫母是真的寵莫生憐,大院裡裡少見樹,都是嬌豔的花朵。
正紅色的刺玫花開得正豔,有靈蜂停在上麵采蜜,此時臨近傍晚,天空卻意外澄澈。
江月照認出這是葉忘營插在她頭上的花,停住腳步。
葉忘營走在她後麵,也隨之停住,沒有說話,用眼神詢問江月照。
江月照開口,笑容牽動傷口,愈發紅腫,她眉眼間卻不見絲毫陰霾,指著花問道:“這是你剛剛送我的花嗎?叫什麼?想要你在放在我的頭上。”
即使葉忘營的身高能夠看見她的頭頂,她也還是微微低下了頭,等著青年的動作。
她的發間隱藏著一個小小的漩渦,讓葉忘營無端想到她笑時的酒窩。
“這是刺玫,枝葉有刺,可輕易破開人的靈力防護,采摘時要格外小心。”
他挑了一朵最好看的,一根根把小刺剝離。
鬢邊再傳來輕柔的觸感,花瓣擦著耳朵,癢癢的。
江月照稍微用力,再把花更摁進頭發裡一些,這樣就不怕掉了。
江月照偏頭去看,帶著好奇:“倒是從沒見過這樣的花。”
枝葉都帶刺,卻長得如此美麗。
見星花還可以說出半個故事,可刺玫卻更加直接。
修真界求愛之花。
葉忘營喉嚨滾動,擔心江月照再詢問有關於刺玫的信息,他主動開口,問:“接下來準備做什麼?”
江月照伸手撥弄刺玫,果然手指被紮出了血,她嘴裡念叨著:“被打了我一巴掌,作為補償,我要把主宅花園裡最好看的花都摘了!”
“好。”葉忘營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