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照自認為知道少女阮傾意最在乎什麼,在麵對丫鬟們對她容貌的攻擊時逆來順受,用腰帶上吊時依舊用脂粉將自己掩藏的很好。
那麼江月照就要一劍破開她柔軟的內心。
她不想去賭現在的阮傾意是否足夠堅強。
若是因此一蹶不振,他們又得花上不少時間,計劃也得調整,所以現在趙越池去鼓勵她、拯救她,是最保險的做法。
江月照扯葉忘營袖子,道:“我覺得可以去看看。”
她沒再說話,可葉忘營已經理解她的意思了。
“好。”葉忘營收回目光,轉身往阮傾意的方向去。
有風吹過,葉忘營簪花太過於小心,紅花很輕易地就落在了地上。
江月照看著地上的紅花,鮮花嬌妍,此時花瓣散落,好不可憐。
不知為何,心裡隱約傳來後悔的情緒,她終究是越過紅花,跟隨著葉忘營離去的腳步而去。
葉忘營去看一眼阮傾意,那她也去看著點他倆好了,葉忘營瞧著冷冷淡淡的,好話也不會說一句,可彆打擊到阮傾意了。
她走到時,正好看到葉忘營進了阮傾意的屋子。
旁邊值守的侍衛丫鬟們看到她,剛要行禮,就被江月照止住。
她將耳朵貼在窗戶上,想聽清兩個人的交談。
“小時候,我娘給我講過一個故事,你想聽聽嗎?”
“在上古時期,靈力旺盛,一切欣欣向榮,許多花朵都能在春天與夏天盛開,隻有梅花不能,梅花仙子去問花神,為什麼隻有她一個人不能綻放。”
“花神但笑不語,讓她等,於是在寒冷的冬天,萬花凋零,隻有她綻放。”青年帶著明顯的關切,輕柔而溫暖。
卻並不直接提今日發生的事情。
阮傾意在屏風後梳妝,正忍著淚,細細描畫眉眼,她屏退了丫鬟,連母親都不願見,卻把趙越池放了進來。
聽罷,她良久也沒有回應。
趙越池依舊站在屏風後等待著。
江月照一邊感慨葉忘營還挺會說話,柔聲安慰人時與平日裡截然相反,心臟的另一邊,卻開始不規律跳動起來,微弱的澀意慢慢蔓延。
因其太過微弱,若不是此時內心焦躁,根本無法察覺,江月照將這感覺定義為摯友之間的排他性。
阮傾意的聲音模糊傳來。
“多謝趙公子安慰我。隻是,我覺得唯有梅花要忍受寒冷與孤獨,實在太不公平了,況且,我也不喜歡花,花是姐姐喜歡的東西。”
好!
江月照忍不住握拳,不愧是她的妹妹,就是有誌氣。
她等待著葉忘營再次回話,如果是她,應該會解釋一番吧,並且表一下忠心。
不過葉忘營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不錯了。
靜默了一會,屋內再次傳來聲音。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