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給同學們演示一下中級火球術吧。”
每個字阮傾意都認識,可連在一起,她便不會了。
她並不如莫生憐一般從小到大都接觸著良好的修煉資源。
大多數無門無派的散修,是不會除了自己靈根以外的術法的。
哪怕是什麼火球術、水球術,都需要專人來引入門。
阮傾意是木土水三靈根,偏偏就沒有火。
怎麼偏偏就沒有火呢?
陳長老依舊在看著她,臉色似乎已經比剛剛沉不少了。
她會放最基礎的水球術,火球術釋放的原理應該也差不多,要不要試試。
可是,若是錯了,這些弟子會笑話她的吧。
周圍人紛紛把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真的要在那麼多人麵前丟臉嗎?
她現在是莫家的二小姐......
阮傾意偏頭看去,江月照半睜著眼,快要睡著的樣子。
她頹然地放下了手,不會就是不會,如何演示地出來呢?
接下來,任由陳長老再怎麼發問,阮傾意也隻低垂著頭,不發一語,腿依舊顫抖著。
陳長老在清學堂教了許多年,又活了幾百歲,看出了阮傾意的窘迫。
他有些不自在地清清嗓子,莫家二女,性格差彆還是很大的,以後要調整一下對阮傾意的教學方法。
他道:“坐下吧,莫生憐,你來說說初階火球術與中階火球術的區彆。”
江月照站起身,仍舊是那吊兒郎當樣,下巴要抬到天上去,道:“其一,中階火球術比初階威力大,其二,中階比初階高一階,其三,初階火球比中階火球小。”
是與昨日一模一樣的說辭。
陳長老吹胡子瞪眼:“昨日趙越池不是說過了嗎?你到底有沒有記的?”
“越池,你再告訴她一遍!”
葉忘營起身,快速說出答案。
陳長老滿意,又轉頭對江月照道:“希望你像傾意一樣有自知之明,不會彆亂答。”
江月照對好壞話照單全收,朝陳長老作揖:“是,弟子知道了。”
也就被輕輕揭過。
兩個時辰的課講得很快,江月照睡一覺,葉忘營看完一本書,阮傾意手忙腳亂記筆記,也就過去了。
陳長老率先走出去,弟子們緊接著做鳥獸散,有一些勤勉的,還留在堂內練習今天學習的法術。
阮傾意看著呼呼大睡的江月照,又看著站在後麵默不作聲的清竹破風,猶豫著要不要叫醒江月照。
雖然姐姐對她很溫柔,但往日的形象太過深入人心,磕過的頭和流過的淚不是這麼一日兩日就能消解的。
她總覺得姐姐隨時會從笑臉變得麵無表情,對她露出殘酷的本性。
葉忘營合上書本,搖了搖江月照,聲線冷淡:“起來,去吃飯了。”
阮傾意不由看向趙公子,聽說趙公子其實不喜姐姐,今日叫醒姐姐,是看出了她的窘迫了嗎?
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