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濤也不遲疑,用力一扯,那荷包直接被扯開,裡麵露出一張折疊整齊的宣紙。
上官濤隨即將其打開,上麵寫了幾個大字:“土雞瓦狗之輩,今日必滅。”
看到這幾個字的上官濤頓時雙眼一眯,不由得一股寒意自背脊生出。
此時還不明情況的玉羅手曹勇大聲喊道:“鷹王,寫的什麼東西?”
未等上官濤回答,遠遠聽見衣袂之聲自西側傳來。
一個身材高大、滿臉威嚴之氣的錦袍中年人以極快的速度出現在眾人麵前,隻見其紫紅錦袍之上繡有九條怒蟒纏身,腰間掛著一柄長約四尺的巨大寬劍,氣息如山如嶽,一股威壓籠罩全場。
隨之其身後竟然湧出上千官兵,獵獵龍旗之上鎮東侯江澈幾個大字宛如巨石一般,壓在眾人胸口。
方才還充滿敵視的四方人馬如同驚弓之鳥一般,一個個噤若寒蟬。
一名都統模樣的將官指揮人馬將在場之人團團圍住後,那身著蟒袍的中年人環顧四周後說道:“本人乃西武帝國鎮東侯江澈,今奉帝國皇帝之名捉拿叛逆,敢有反抗者殺無赦。”
說完對著上官濤冷聲說道:“世子,你是束手就擒呢?還是要本侯將你拿下?”
此時已然明悟的上官濤,早已收起了那股漫不經心的隨意,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決絕的肅殺之氣,雙眼含怒的盯著鎮東侯,一字一句的說道:“江澈,賣主求榮的一條狗而已,竟然敢在本世子麵前稱‘候’,你也配!”
饒是這鎮東侯近幾年養氣功夫見長,也被氣的滿臉漲紅,大聲喝道:“喪家之犬,也敢嘴硬!沒想到當年幾條漏網之魚,竟闖出了不小的名堂,也多虧你們不知天高地厚,不然本侯還不知道你們躲在這深山老林。這次你們一個也彆想跑。”
那還在圍觀的玉羅手曹勇,聽到二人對話心下終於明白,這次是真的躺雷了。江湖所傳逆天寶書全是引人上鉤的魚餌。
當下急忙跳馬,搶在上官濤之前對著鎮東侯作揖道:“侯爺,我們黑虎山純粹是路過,絕對不是叛逆,請侯爺明斷。”
話音剛落,那沉寂多時的屠戮狂獅丁老大也急急忙忙的喊道:“侯爺,我們霸王穀也是偶然路經此地,請……”
還未等那丁老大說完,鎮東侯冷嗤一聲:“聒噪!劉都統,給我全部拿下。”
話音剛落,適才那指揮之人越眾而出,對著鎮東侯抱拳回複一聲“得令”,手中將旗向前一揮,那圍在外側的精銳之師,猛的向前衝刺殺將過來。
剛才還存有僥幸之心的霸王穀、黑虎山、神威鏢局之人頓時也隻能暗呼倒黴,心下明白,眼下隻有殺出一條血路才有活命機會。
眾人不再猶豫,剛才還互相攻殺對峙的四方人馬,此時紛紛招呼手下迎了上去。
其實此次這三家能來圍殺神威鏢局之人,完全是受到有心人蠱惑,落入了鎮東侯布下的圈套,神威鏢局之人也是被當成棋子一般的誘餌而已,以保證此次圍殺能夠成功。
至於這鎮東侯與上官濤之間的仇怨,完全是幾年前西武帝國那次巨變的後續而已。
隻是一直圍在外圍的鎮東侯沒有想到,這幾方人馬竟然沒有完全拚殺開來,原本計劃在四方人馬殺到人困馬乏、損失慘重的時候,他再帶人出來輕鬆收拾殘局。
但因為這上官濤的原因,竟然提前止戈休戰了,原本完美不缺的計劃似乎多了一點意外。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暫且不論那前塵舊事,隻說眼前這五方混戰,端的是殘酷無比。
鎮東侯麾下將官何止萬千,隻是此次為了緝拿要犯,又不想驚動崇乾國,故而儘選精銳士卒前來,每一個普通兵卒都有武士中階以上的修為,這一千士卒分彆由二十個武師初階或中階的校尉帶隊組成戰陣進行廝殺。
在旁邊掠陣的五大都尉皆有武師高階修為,而那劉姓都統更是已達武師巔峰的修為,更遑論已經武宗初階修為的鎮東侯了。
是以,雙方混戰不過片刻,四方勢力這邊就已經死傷無數。
此時在人群中混戰的柳羽,看到亂戰在一起的各方人馬,擔心小官受到傷害,示意其跟在自己身旁,這一人一獸半年多培養出的默契,在這混亂廝殺中表現得格外耀眼。
柳羽手中的殘夢也是削鐵如泥的絕世寶劍,與丁老大手中的寶刀相比也是優勢明顯,碰到這些普通鋼劍長槍,就如入無人之境一般。
雙方武器相交一碰則斷,很多人在猝不及防之下連著武器直接被砍殺。
戰不多時,柳羽渾身衣衫猶如在血漿中浸染過一樣,遠遠望去,仿佛戰神般勇不可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