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霜看一眼手機,點頭,開門進屋。
宋甄靠在門框上瞧著聞霜的背影,身條兒挺好,就是太瘦,豐個胸美個臀就更好了。
自從和宋甄打過交道之後,聞霜就像被她黏上了。
隻要知道聞霜在家,她就會過來敲門,剛開始是推銷醫美項目,說什麼醫院現在有活動、她私人還能給她打員工折扣雲雲。
聞霜白天在外工作一天,累得半死,她蹲在地上收拾化妝箱,對宋甄的推銷充耳不聞。
“你好沒意思啊!”宋甄說得嘴巴都乾了,一屁股坐在聞霜的沙發上,伸手去拿她放在扶手上的煙盒和打火機。
聞霜回頭瞥去一眼,“去陽台。”
她不喜歡屋裡有煙味。
“瞎講究。”宋甄不滿,拖著步子去了陽台。
過了一會兒,聞霜合上化妝箱,也走過去。
宋甄已經抽到第三支煙了。
聞霜看一眼煙盒裡所剩無幾的香煙,頓感肉痛。
宋甄用塗了紅色甲油的手夾著煙,“瞧你那窮酸樣!待會出去,姐姐給你買兩包。”
聞霜吐出一口煙圈,淡聲說:“你也沒好到哪裡去。”
宋甄笑起來,“起碼比你強。說真的,我最開始進這屋的時候,嚇一跳。媽呀,家徒四壁形容的就是你這屋吧?你也真是怪,有床還睡沙發。”
聞霜頓了一下,輕聲說:“睡床會做噩夢。”
“乾嘛?在床上被人強gan——”
宋甄隻要一下卸下醫美谘詢師的親切麵容,說話就很糙。
她本是玩笑話,一轉頭對上聞霜又冷又銳利的目光,忽然就止住了話頭。
聞霜垂眸,把煙蒂在破瓷碗裡碾了兩下,轉身回到室內。
宋甄訕訕然。
隱約覺得剛才玩笑開過了,心裡過意不去。她跟著進來,歡快道:“誒,你男朋友是乾什麼的啊?”
“我單身。”聞霜蹲在迷你冰箱前拿西瓜。
宋甄“切”了一聲,“騙鬼呢。昨天我在陽台上看見你在樓下打電話,邊說邊笑的樣兒,不是男友難道是你老板?”
聞霜想起來了,她昨天下班早,傍晚六點過就回了公租房,周晏清也剛從醫院回到公寓,便打電話聊了幾句。
他們近來要麼打電話,要麼微信文字,聯係得不算太頻,因為都忙。
可一天也沒落下過。
兩人都閉口不提那天在酒店裡的那個吻,更確切的說是聞霜拒絕提。
她選擇性失憶,周晏清幾次想為兩人的關係下個定義,都被她囫圇混過去了。
聞霜單手托著半個西瓜站起身,一邊走去流理台拿刀,一邊申明,“他不是。”
“那就是炮|友囉?——預備役炮|友。”
聞霜沒理她。
宋甄在後麵“看破不說破”地笑。
吃完西瓜之後,宋甄非拉著聞霜出去。
聞霜懶得動,宋甄說:“給你買煙也不去?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
聞霜隻好從沙發上站起來。
在玄關換鞋的時候,宋甄忽然扯了她褲子一下,“渝城四十多度,人都熱死好幾撥了,你居然還穿這麼厚的長褲。是怕暈不了賺不到工傷費嗎?”
聞霜腿往後收,被宋甄扯住的褲子麵料受力回彈,“嘣”的一聲。
她說:“下半身不熱。”
宋甄“噗”的一聲,就因為聞霜這句,她一路上笑得花枝亂顫。
去便利店買煙,聞霜沒讓宋甄全付。
各付各的,AA。
大家都過得不容易,沒必要占對方便宜,也沒必要打腫臉充胖子。
宋甄說去散散步,聞霜佩服她每天通勤三個多小時、最少接待三十個客戶,還不包括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