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這個師兄有點“仙兒”(二合一)(2 / 2)

帶著青山穿越 漆黑血海 13963 字 2024-03-05

倪大度再次來了一句,揮手間,窗外晾曬的衣物被收了起來。

雖然有清潔術和避塵術,可現在手底下有免費的勞力,不用白不用,倪大度自然不會委屈自己,最近一年的衣服都是正常的換洗。

陸雪琪看著自己親手洗的袍子,眉頭一皺。

若不是眼前這個師兄說,這是為了磨練修行人的意誌,憶苦思甜,她才不屑為除師傅以外的人乾這種事情。

“不過,下雨,這位師兄莫不是在說笑?”

陸雪琪再次抬頭瞅了一樣晴朗的天空,又看了一眼麵色平靜的倪大度,臉上疑慮更甚。

“師兄,你是不是酒喝多了,外麵乾坤朗朗,晴空萬裡,哪有一點兒要下雨的征兆,你吹牛也要打個草稿,不然這樣下去,我爹會很沒麵子。”田靈兒抱怨道。

“麵子能當飯吃?”

田靈兒:……師兄,你再這樣下去,會沒朋友的!

田靈兒張口欲言,還沒發聲,就被倪大度的下一句話堵住,“來了!”

彎眉都快擠到一起,田靈兒氣憤的噘嘴,還沒等她再次張口,就聽見九天長空轟然響起震耳欲聾的炸雷聲。

明亮的天光被陰雲遮蔽,天色瞬間昏沉,三個小蘿卜頭震驚的目瞪口呆,連忙扒著窗戶,伸長脖子,朝外望去。

天空黑雲翻卷滾動,似不息潮湧,一層卷著一層,一浪推著一浪。

雷電轟鳴,電蛇遊走,不時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

嘩啦!

頃刻間,黑雲壓城,豆大的雨點瓢潑而下,潑灑在整個青雲山脈方圓百裡。

天地間仿佛懸掛了一麵寬大的珠簾,水珠接連不斷,不停下,伴著急風狂吼,轟鳴雷電,毫不喘息。

連視線都漸漸模糊,山水淹沒在一片浩大的朦朧當中。

“師兄,你神了!”

田靈兒跟曾雙眼瞪得滾圓,不敢置信地盯著倪大度,仿佛第一次認識他一般。

一旁的陸雪琪也是一臉不可思議,目光閃亮,眼神中更多了幾分探究,用另類實力刷新了她對這個師兄重新的定義。

這位師兄有點兒“仙兒”!

對於三個小蘿卜頭的震驚,倪大度並不放在心上,欣賞著外麵連綿不斷的大雨,嘴角扯起一抹微笑。

這青雲山脈隸屬於大青山,整片山脈都屬他最“牛”,溝通本體,呼風喚雨,都隻是小k。

這片……天地都是他的,他是大主宰,是榮耀王者,這雨自然是他說有就有。

哪怕是天帝和黑影人,除非是全盛時期,不然,隻會認為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是自然而成,是巧合。

不會發現任何端倪。

“這下師傅應該不會再為難了!”倪大度莫名地來了一句話,讓三個蘿卜頭摸不著頭腦。

與此同時,通天峰,玉清殿。

與原劇情一般無二,普智大師上門,尋求佛道合流,法門互享的提議被道玄連同其他首座一共駁回。

笑話,太極玄清道是青雲門立足之本,即使天音寺跟青雲同為正道大派。

可青雲門占據正道魁首的地位數百年,人才濟濟,《太極玄清道》被曆代完善,終究是要天音寺的《大梵般若》強出一頭。

哪怕現在有了《武經》,按照上麵記載的法門修煉,可以讓眾人活上千年,可也不代表《太極玄清道》就貶值了。

加上固有以來的門戶觀念,這場不平等的買賣沒得談。

結果,當然是不歡而散。

眼見普智大師執拗的要離去,被徒弟帶話的田不易攔都攔不住,正愁得上頭時,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恰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大師,這場急雨聲勢浩大,烏雲蓋天,看來一時半刻停不下來,大師前來青雲,何不多逗留幾日,雖不能交換根本法門,但談佛論道,交換各自修煉心得,倒也可相互補益,既是美事一樁,大師也不虛此行,豈不兩全其美。”道玄想起方才田不易給自己的建議,開口挽留。

不得不說,道玄不愧是掌管整個青雲門大小事務的存在,長袖善舞,明明剛給他傳話沒多久,他就想好了挽留普智的說辭。

站在神僧的角度,設身處地地為他考慮,話一出口,就讓普智心動不已。

“此言有理!我青雲門近來琢磨出一些於修行有益的靈菜佳肴,大師遠道而來,大師不妨多留幾日,談道之餘,品嘗一下我青雲門的齋菜,讓我等一儘地主之誼。”

蒼鬆不愧是跟道玄合作百年的存在,很順暢地就接過話題。

“聽聞青雲靈廚一道與修行大有裨益,這才貧僧厚顏了,阿彌陀佛!”

普智瞅了一眼外麵的疾風驟雨,估摸著一時半會不會停下,加上道玄心動的提議,順水推舟,應了下來。

見徒弟拜托自己的事情成了,田不易如釋重負地籲了一聲,隨著他那位徒弟修為日漸超過自己,他也不知為何,每次見到倪大度,心裡都有點兒虛。

有種拔腿就走的衝動。

明明他徒弟看起來很平易近人。

明明他才是師傅。

可最後卻是,他下意識地不想跟那個徒弟見麵,每次想起他都莫名有點腿軟。

“這年頭……有一個太天才的徒弟,也是一種痛苦啊!”

田不易煩惱的想著,被一方的普智注意到,“田施主,不知因何事犯愁?”

“大師說笑了,我隻是在感慨。”田不易打著哈哈,“這場雨來得……好啊!”

普智:!??

轉首見道玄跟蒼鬆都一臉讚同,普智默誦了一聲佛號,覺得道家之人比他們這些修佛的還喜歡弄些玄乎的東西。

說的他這個神僧都聽不懂。

不明覺厲。

“難道有我不懂的禪機?”普智心中嘀咕。

大雨滂沱,像是永無消止。

三天三夜,白天下到黑夜,沒有停歇。

此刻,青山山脈百裡之外,一處無人的幽深峽穀內。

一道人影站在黑幽幽的洞府前,鐵青著麵色,冷視著不遠處的昏沉天空跟連綿不斷的大雨。

神情更加冷峻了幾分。

“哼!天道是你在與朕為難嗎?莫不是以為,沒了哪個禿頭和尚,朕就毫無辦法,朕要做的事情,即便是你也阻不了!”

怨沉的話音回蕩,那道人影眼中迸射懾人的寒光,“等了這麼久,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我等得起,若是那禿驢下來,倒還罷了,若是他不下來,那就怪不得他了!”

同一時刻。

距離地麵千裡之距的一方地下空間內,黑氣繚繞,死氣彌漫,一道身影罩在黑袍當中,沙啞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響起。

“千年了,天帝,又一個輪回,這次無論如何,本座都不會放過你,鬥了這麼多年,事情該有個了解了!”

說著,沙啞的聲音陡然發笑,“青雲門,普智,嗜血珠!以為不下來,本座就束手無策,無計可施?”

“嗬!”

大雨沉沉,原以為三日便是極限。

第四天依舊沒有放晴的征兆,稀裡嘩啦的下著,像是要把一年的雨都一鼓作氣下完似的。

這下子,連日來談道論佛的青雲高層跟普智也淡定不下去,紛紛走出大殿,站在門前,擔憂地望著這天地大幕,不絕水簾。

“阿彌陀佛!道玄施主,倘若這雨下個不停,積少成多,彙聚成河,很有可能會爆發山洪,這青雲山周遭百姓,豈不要遭受大難?”普智手指轉動手上的翡翠念珠,悲天憫人。

“水災無情,百姓何辜,青雲門上下自會竭儘全力,抵禦這次天災。”

道玄等一眾青雲高層莫不頷首讚同,目露擔憂。

青山門是修仙聖地,有陣法守護,就是連下一年的雨,他們也能穩如老狗,坐如泰山,可他們不能舒服了自己,不顧山下百姓的死活。

方圓百裡都是青雲門的信徒,受他們庇護的百姓,若是放任不管,鬨了水災,死了人不說,連帶著青雲門都要丟個大臉,積攢千年的好名聲都要被一場大水衝刷個乾淨。

如果提前做好救援準備,護佑山下百姓,青雲門則能在這波水災中,再刷一刷存在感,大漲一波聲望。

尤其門內還有個天音寺的神僧作客,在一旁虎視眈眈。

不管是出於不忍的人道援助,還是為了青雲門的麵子,青雲門都必須事先做好準備。

一念至此,道玄立刻就傳令下去,令青雲門上下儘數做好準備,派弟子出山,探查各地水位跟情況,一旦有爆發山洪的預兆,立刻回報,展開動員,進行救助。

當然,普智作為客人,被道玄真人處理完此事後,繼續拉著友好交流去了。

至於,對方說的,要助青雲門一臂之力,佛家慈悲為懷等之類的話,被蒼鬆直接硬懟了回去。

“大師,莫非是懷疑我青雲門的實力,還是對我等不信任?”

剛到不行的一句話,直接讓普智啞口無言,留下一句“阿彌陀佛,青雲門作為正道大派,實力雄厚,名聲在外,自是會為百姓儘心竭力,卻是貧僧僭越了”,就慈眉善目,隨著道玄離去。

呆在竹樓裡的倪大度將青雲高層跟普智的對話和碰撞看在眼裡,對於普智這個作客的和尚,一點好感都沒有。

你到彆人的地盤上作客,主人沒請你相助,就是人家有底氣,有信心,能獨自麵對。

你暗搓搓地冒了出來,即使是為百姓著想,可也是跟主人家搶風頭,到時候全是道士組成的救援隊伍中,忽然冒出一個和尚。

你讓青雲門怎麼想?

讓被救助的百姓怎麼想?

仗著青雲門的勢和人手,沾便宜、刷名聲?

被救之人究竟是應該感謝青雲門,還是天音寺?

利字當頭,連修道之人都難以免俗。

關於水災的事情,倪大度事先自然有所考量,他原打算過一日,若是青雲門依舊未曾意識到此事,就給掌門提個醒。

如今看來,自己這便宜師門還挺給力,不是拖後腿的豬隊友。

“天帝,這次你會忍不住出手嗎?我拭目以待!”

目光穿透蒼茫水霧,落在山下的草廟村,倪大度目光閃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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