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留著乾嘛?咱們現在還是想想明天的事。樸合群那廝明白著就是想在張牧離開時羞辱張牧一下。樸合群是明白人,他知道張牧也是明白人,在這個時候,不管怎麼激怒張牧,張牧都不會還手。所以,明天樸合群會羞辱張牧釋放內心的怨氣。”
“老盧,我覺得不會。樸合群既然能夠想到繞過我們和張牧談判,就說明他知道張牧在朝廷裡的重要性。他不管是和張牧談判還是依附我們,最終目的還是想弄個一官半職。所以,他不會得罪張牧。明天,他最多就是在張牧麵前嘚瑟一下,讓張牧看看他的實力,看看他樸家軍的實力。所以,我斷定,明天樸合群不會公然羞辱張牧。”
“如果我們背後捅刀子呢?”聽到崔作舟這話,盧克製奸笑說道。
“老盧,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簡單。樸合群不是不想得罪張牧嗎?他不是還抱著腳踏兩條船的想法嗎?那我們就背後捅一刀,斷了他這念想。這樣,我們派人混進他們樸家軍。明天我們的人利用樸家軍的名聲公然羞辱張牧,這樣一來,張牧能不記恨樸合群?”
“臥槽,老盧,你真夠陰險的。”對於盧克製這計謀,崔作舟很是佩服。
“這樣一來,樸合群與張牧之間再無談判的可能性。沒有張牧的支持,樸合群與朝廷也再無可能性,最後他隻能依附我們世家。”
“老崔,這還隻是其一。如果我們羞辱張牧夠狠,張牧又是年輕人,保不齊就要動手。如果張牧明天動手了,那我們的機會就來了。直接派出所有人到處傳揚朝廷對讀書人動手的事,這樣一來,李老二還能北征嗎?”
崔作舟:“……………”
聽到這,崔作舟沒有說什麼,隻是給盧克製豎了兩個大拇指。
此時的花樓這邊,張牧他們正在吃驢肉。天上龍肉,地下驢肉果然名不虛傳。
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隻有房遺愛太惡心,抱著根生驢鞭啃的滿嘴是血,很是膈應人。
不得不說,這一夜又是一個無眠夜。不是不困,主要是老鴇安排的很是讓人滿意。
從那幫姑娘的臉上就能看出,這是第一次到花樓實習。連一向以挑剔見長的程處默都挑不出毛病來。
第二天早晨喝了稀飯,吃了包子。張牧正準備出發往城門口趕去,洛陽太守吳炳文和都郵常勇趕了過來。
“沐國公,這就要回去?怎麼不多住幾天?你遠道而來,還沒帶你參觀洛陽城呢。”
聽到吳炳文這話,張牧是一陣的鄙夷。真尼瑪的虛偽,昨天晚飯時聽說第二天就打道回府,你可是高興的跟要入洞房似的。
自古以來,地方官員就沒有喜歡朝廷欽差在自己治下多停留的。留的時間越長,就越容易發現問題。
“老張,既然吳太守這麼熱情,要不我們就再住幾天?”看到張牧不吱聲,程處默壞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