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張牧準備動身西行,薛仁貴他們拍馬趕到。
想著趙假明沒有送求救信過來,天氣又越來越冷,張牧隻能放棄西行景德鎮,繼續北上往長安城趕去。
張牧把法蘭克福這四艘船上的糧食卸在了蘇州城,畢竟江南剛剛經曆災情,也是缺糧食。
然後把從安南帶來的錢財和女人都裝在船上,連同兩萬虎賁軍也都坐船沿著大運河北方往長安城趕去。
越往北走天氣越冷,為了防止時間晚了河道結冰無法行船,眾人隻能拚命的趕路。
這天,終於趕到了長安境內,眼瞅著還有一天就能到長安城西的渭水河碼頭。
看著熟悉的環境,看著岸邊熟悉的景物,眾人心中的那股子思鄉之情立馬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而不可收拾。
張牧也能理解眾人,這離開家也已經大半年了,也不知道家裡情況怎麼樣?父母身體是否安康?媳婦是否為自己守身如玉?孩子是否長高?
那些剛成親就出征的兵痞則是想著媳婦是否有喜,等年後出征東突厥之前自己是否能做爹。
此時最激動的則是房遺愛,一向以讀書人自居,自詡才高八鬥,學富五車的房遺愛此時站在船頭,頂著從西伯利亞吹來冷風,張開雙臂。被風一吹,衣袂飄飄,很像那麼回事。
就在大家以為房遺愛會在此情此景之下為大家吟詩一首時,房遺愛這廝不按套路出牌,突然大聲衝長安方向喊著:
“高陽公主,我回來了。”
房遺愛剛喊完,一隻因為懶惰慢了半拍,而落單的南歸大雁從房遺愛頭頂飛過,“呱”的一聲,然後一泡翔從天而降直接落在房遺愛頭上。
不知道這隻大雁是憋的太久還是吃壞了肚子躥了稀,又或者因為從西伯利亞吹來的冷空氣太冷,夜裡沒蓋好被子,這泡翔很大,很稀,還是綠色。不偏不倚,正好劈頭蓋臉的落在房遺愛頭上。房遺愛立馬猶如戴了一頂帽子,大小正好,非常合適的帽子。
“臥槽尼瑪,老子好不容易調節好心態,正準備吟詩一首,全被你這扁毛畜牲給破壞,讓我在兄弟們麵前丟人,去尼瑪的。”
房遺愛說完,直接端起火槍開了一槍
“砰”
此時暴怒之下的房遺愛猶如神助,一槍爆了大雁的頭。
大雁:“………………”
老子就拉了一泡屎而已,至於嗎你?這下好了,老子出名了,第一隻因為拉屎而亡的大雁。當然,也給大雁界丟人了。
“啪”
被爆頭的大雁又不偏不倚砸中了房遺愛,直接落在房遺愛頭上,還是回肚低朝上的落在房遺愛頭上。
誰能想到這隻黑大雁的肚底竟然是綠色的?這樣一來,房遺愛又戴了一頂帽子。
這隻大雁很大,大到一鍋燉不下。味道還不錯,配上美酒,張牧他們吃的肚大腰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