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這可是嚴格按照你的意思來的。你說了,不能讓他們撤退。現在人家隻不過是沒有打,可沒有撤退。”
對於薛仁貴這話,張牧雖然不置可否,可是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說什麼?自己下的命令有什麼好說的?
“大帥,這事咱不著急,挺有意思的,再看看唄。”看到張牧不吱聲,薛仁貴笑嗬嗬的說道。
對於這種事情張牧也能理解,男人嘛?誰還沒有一顆不安分的心?就像在後世讀書那會,隻要聽說有打群架的,立馬呼啦啦的圍了一圈人。
後來張牧總結了,打群架之所以讓人趨之若鶩,就是因為有太多不確定性。看打架,看的就是打架前,而這種喜歡盤道的打架方式,打架前的事總是很漫長,吊足了大家的胃口。
不一會,張牧也像薛仁貴他們那樣,津津樂道的看著玉麵閻羅香滿樓和鬼見愁甘通天盤道。
此時二人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先是互相肯定了對方的江湖地位。這個能也能理解,畢竟誰也不知道最後誰輸誰贏。先抬高對方的江湖地位,萬一自己輸了,到時候也可以說是輸在了誰誰誰的手裡,不至於讓自己難堪,這也是打架必備本事之一。
然後就是互報家門,看看能不能和對方扯上關係,或者有沒有共同認識的人,如果有,那就皆大歡喜,這架不用打了。這樣一來,不但保住了麵子,還不至於冒險。
畢竟大家都不是第一次出來混的愣頭青,誰也不願意乾那種吃力不討好的煞筆事。什麼狗屁江湖道義?哪裡有自己的命重要?隻有保住了命,才有資格談江湖道義。
自己被派出來單挑,那是絕對不能退縮,畢竟自己還要吃江湖這行飯。貪生怕死,臨陣脫逃曆來就是最被江湖人瞧不起的行徑。自己被派出來,就算明知打不過人家,還是得硬著頭皮上。
打不過是一回事,不敢打又是另外一回事。
自己出陣後,能不能活下來,那就得看自己的本事。在這種情況下,最害怕的就是那種初出茅廬的愣頭青。這種王八蛋太想成名,一上來就下死手,根本不給你盤道的機會。
現在呢?不管是香滿樓還是甘通天,都是行內佼佼者,規矩都懂,所以,兩個王八蛋一點也不害怕,更不著急。那道盤的,天南地北的扯。
香滿樓和甘通天也沒讓大家夥失望,道是越盤越深。當然,他們兩人是越盤越著急,不為其他,隻因為他們盤了大半天還沒盤到共同認識的人。
最後沒辦法,自己這邊人數處於劣勢的甘通天隻能先開口,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甘通天已經不管那多,直接放大招。
“香兄,聽口音你是盤偶村人?”
“甘兄?難道你也是盤偶村人?沒印象啊?”
聽到這,甘通天大喜。
“哎呀媽呀,自己人啊,我啊,二狗子。”
“我靠,真的假的?你是二狗子?我啊,你傻蛋哥。”
“哎呦我去,是傻蛋哥啊?你看這是弄的,大水衝了龍王廟了不是。”
互相認了老鄉,香滿樓和甘通天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二狗哥,不是聽說你跟越國公二公子混了嗎?怎麼去乾土匪了?”
“傻蛋哥,彆提了。自從你跟了越國公吃軍糧,我們村裡年輕小夥可羨慕了。這不,我也跟著進廣州城準備參軍,結果被二公子截胡。當時我想著二公子是越國公的兒子,跟他也是一樣的。哪曾想,二公子竟然帶我乾起了土匪,真特麼的晦氣。”
聽到這,張牧大吃一驚,土匪竟然是馮盎二兒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