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沒有的事,孩兒與安南大公主早就斷了。”
“斷了最好,就算沒斷,現在也得斷了。汪海洋說了,安南的那些公主,有一個算一個,大大小小十幾個全被沐國公的虎賁軍給禍禍一乾二淨。”
聽到馮盎這話,馮智戴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
“爹,這怎麼可能?那可是安南,是安南王的地盤。雖然沐國公代表的是大唐,雖然相對於大唐,安南微不足道。可是自古就有強龍不壓地頭蛇一說,在安南,安南王還能允許自己閨女被欺負了?”
“戴兒,看來你還是忘不掉安南大公主。那丫頭到底有什麼魔性?竟然能把你給迷成這樣?實話告訴你,剛剛為父說的都是真的。安南王死了,他那傻兒子做了新一任的安南王。新王直接將安南後宮裡所有的王妃,公主,侍女全部打包送給了沐國公。沐國公手下可是有兩萬虎賁軍,麵對安南王宮裡的一幫嬌弱女子會做出什麼事,你應該清楚。你也是帶兵之人,應該知道嬌弱女子進了軍營意味著什麼。”
聽到這,馮智戴直接攥緊拳頭,指甲掐去肉中鮮血直流依舊不聞不問。
“沐國公,今生今世不死不休。”
“戴兒,這就對了。我們馮家能夠立足於嶺南幾十年而安然無恙,可不是聽命於朝廷就行的。我們必須彰顯我們的武力,必須讓世人知道我們馮家的底蘊。”
“爹,你的意思是造反?”馮智戴可不是一般的驚訝。
“造屁的反,就我們這點家底怎麼能和朝廷抗衡?我們馮家之所以能做嶺南的土皇帝,就是因為我們馮家懂的平衡。對上,我們聽命於朝廷。對下,我們勵精圖治,造福百姓。”
此時馮智戴的腦子明顯不夠用。
”爹,不儘其然吧?據我所知,我們馮家沒少乾徇私枉法的事。真要查起來,也夠我們馮家喝一壺的。
“所以,我們才要向世人顯示自己的底蘊,就是讓陛下不敢輕易動我們。當然,這也不怪我們。我們馮家也要吃飯,也要發財。但凡想發財,就必須徇私枉法。如果所有事情都按部就班的按著朝廷律法來,哪裡有發財的路子?你記住了,律法不是讓人發財,是讓人受窮。必須要把百姓控製在剛剛能勉強吃飽肚子,或者餓不死人的狀態,這種狀態下的百姓最容易控製。”
“爹,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孩兒實在是想不出。”
“戴兒,這件事非常簡單。陛下已經開始不滿足於現狀,從陛下的戰略部署上就能看出。陛下派沐國公南下安南就是最好的證明,現在安南王已死,新任的安南王又是傻子,他哪裡能逃得出沐國公的手掌心?這樣一來,安南已經是大唐的囊中之物。而我們嶺南洽洽正好夾在大唐和安南之間。戴兒,你仔細想想,是不是這樣?”
“爹,你的意思是大唐有意拿下我們嶺南?”
“不是大唐想拿下嶺南,是大唐想拿下我們馮家。雖然嶺南是大唐國土,可是隻要我們馮家不倒,整個嶺南都得聽我們馮家的。這一點就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的事。”
此時的馮智戴哪裡會不知道這件事的輕重?如果馮家倒了,自己又算得了什麼?
“爹,這不行,必須得想想辦法,我們馮家不能倒。”
“這個為父自然是知道,想要讓朝廷默認我們馮家掌控嶺南,就一定要讓朝廷知道我們馮家的作用。以前我們馮家最大的作用就是轄製安南,現在安南已經被沐國公的一通王八拳打的服服帖帖。這不行,這樣怎麼豈不是告訴世人,我們馮家是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