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升,現在這裡隻有我們兩個人,你仔細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東家,我徐東升不是那種急功近利之人,我知道想做大事都得先從小事做起。雖然現在孟中有在長安城如日中天,可是當年他也是在煤礦挖煤挖出了活路。如果不是因為他當年挖煤刻苦,東家你也不可能抬舉他。”
張牧:“……………”
“合著你小子明白這道理啊?那你急什麼?在龍師傅後麵仔細的學。不管是趙掌櫃還是龍師傅,他們年紀都大了,以後肯定要退下來,到時候我會將這瓷器工坊交給你負責。你自己也看到了,雖然現在瓷器工坊還是一文不值的東西。可是我前前後後投入了兩百萬貫錢財,這可不是小數目。以後瓷器的工坊的規模至少比孟中有掌管的琉璃工坊要大。”
“我知道你現在羨慕孟中有,你和孟中有都是我們五俠鎮年輕一代裡的佼佼者,我很看好你們兩個。可是琉璃工坊隻能要一個人,手心手背都是肉,我隻能隨機選一個。你的能力不輸孟中有,你隻要耐著性子好好的學,以後你的成就不比孟中有小。”
“東家,我承認我下江南是因為孟中有的成功,我眼紅了。我不怪你,你是我最敬仰的人。也不怪孟中有,孟中有是我最好的朋友。當然我也不怪我自己沒本事,我也認為我的本事不比孟中有差。可是我需要一個機會,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東家,你能理解我現在的心情嗎?當初我和孟中有一起被你提拔起來,我們兩個人是平起平坐的。可是現在呢?孟中有已經名滿長安城,甚至東都洛陽那邊都有了孟中有的傳說。可是我呢?還是一無所有,隻能在水泥工坊乾活。東家,你知道大家都怎麼說我嗎?我不怕苦,不怕累,不怕受委屈,可是我怕他人背後議論我。”
“東升,你說這話,我可要批評你兩句。你管彆人怎麼說你?你為何要在意他人的看法。人生在世要做自己認為對的事,至於對與錯,留給後人去評價。人就是這樣,每個人都想著身邊的人能夠按照自己的思慮做事,不然,他們就要拉幫結派造謠生事,撥弄是非。如果你在意他人的意見,照著他人的意思做事,那麼你能成什麼事?這一點,你不如孟中有。當初孟中有帶著他對象住在我府中,不是也有很多人嚼舌根子嗎?人家孟中有在意了嗎?如果當時孟中有在意他人的流言蜚語,離開我府上前往煤礦繼續挖煤,又哪裡有他孟中有的今天?”
看到徐東升不吱聲,張牧繼續說道:
“東升,雖然你一口一個東家的喊著。在你麵前,我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是什麼狗屁東家,也沒有把你當成是夥計。你我都是五俠鎮人,你比我小不了幾歲。當年我父母雙亡,我跟著錢沒有吃百家飯,是靠著五俠鎮眾人的幫襯才活下來。我從來沒有把你們當夥計看,你是我兄弟,我一直這麼認為。你還年輕,需要磨煉性子。你聽我的,耐著性子在這乾幾年,我相信你這塊金子一定會發出耀眼的光芒。”
此時徐東升哭了,無聲的落淚。
“東家,我知道,你的心思我知道。不然,我也不可能不遠千裡的投靠你,可是這景德鎮我真待不下去。你讓我跟著龍師傅學手藝,我自然是開心不已。可是龍師傅處處防著我,他一心隻想教他女婿。這也是人之常情,誰的手藝會教給外人?”
“看著我天天跟著,龍師傅不耐煩的讓我去跟著趙掌櫃學做生意。我一想也是,我們都是從長安城過來,屬於是自己人。可是趙掌櫃也處處防著我,他話裡話外都透露著他還年輕,離退休還早,十年內不想收徒弟。”
“東家,你說在這種情況下,我還待在這乾嘛?現在我們剛來,趙掌櫃就和龍師傅勾心鬥角,我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我過來是想學本事的,不是跟他們勾心鬥角的。如果我一直夾在他們中間,時間長了,我裡外不是人,最後隻能灰溜溜的滾回長安城。與其這樣,我不如現在就回去。”
張牧:“………………”
龍五和趙假明之間的爭鬥已經達到明目張膽的階段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