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這廝倒是明白人。”
“沐國公,我自然是明白人。不然,我也不可能將畫愛寺經營的這麼好。當然,我收他們的錢財,心裡也是不安。可我隻是替佛祖待收,這都是佛祖的錢財,我問心無愧。再一個,我們也做善事。平日裡我們也會給山下的百姓施粥,比如去年江南鬨災荒,我們畫愛寺就經常購買糧食救助百姓。”
“老惠,這也是你到目前為止還能開口跟我說話的原因。你可知靈性寺的悔過大師的結局嗎?如果按照對付他的步驟,此時你已經是個死人。錢財,你彆想了。能夠保住一條命,足夠你天天吃齋念佛感謝佛祖。”
“沐國公,感謝什麼佛祖?如果他真那麼靈驗,為何不救我脫離你的手掌心?其實寺廟的雕像是什麼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需要一個心裡安慰,我們提供寺廟讓他們心安理得,他們給我們錢財,天經地義。”
“沒錯,你說對了,我們收你們寺廟的錢,也是天經地義。”
張牧剛說完,薛仁貴就趕了過來。
“大帥,已經清點好,和靈性寺差不多。”
“收拾一下,趁著夜間涼爽,連夜下山。”
“大帥,那這些和尚?”薛仁貴一邊說一邊做出一個閹割的手勢。
“算了,他們沒有私藏姑娘,就饒他們一次。再說了,真給禍禍光了,以後我們怎麼割韭菜?”
惠山:“……………”
“沐國公,真沒有商量的餘地嗎?”
“老惠,你這話都不該問。我可是奉旨辦差,按大唐律法辦事。”
“沐國公,我虧啊。收了這麼多錢財,我依然是舍不得吃,舍不得喝,天天想著把錢財存到一萬萬貫錢財。現在好不容易存了幾千萬貫錢財,結果你一夜之間將我給打到十年前。”
“老惠,想著存錢是好事。勤儉節約是美德,需要好好保持。我就喜歡你這樣想著存錢的大師,繼續加油,我看好你。”
看著張牧說完離開的背影,還有被虎賁軍一並帶走的錢財,惠山心在滴血。
“老子虧大發了。”
到了山腳下,程處默又開始抱怨:
“老張,現在真是服了你了。上午剛來,你說到山上過夜,涼爽。現在天剛黑,你又帶著我們下山,你這是把我們當牛用?”
“老程,你怎麼不懂我的心思?我是把你當牛用嗎?我是想著早點讓你們當家做主。自己當家做主啊,你懂的。靈性寺和畫愛寺被我們拿下,其他那些小寺廟還敢和我們作對?這樣,咱們現在分頭行動,爭取秋天之前將所有山頭寺廟都搜刮一遍。”
“老張,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借機發點財?”
“那是自然,俗話說得好,皇帝不差餓兵,沒理由我們餓著肚子給陛下乾活,這不是糟蹋陛下的名聲嗎?為了陛下的名聲,我們必須放棄我們自己的名聲,貪點錢財。”
聽到張牧這話,不但程處默大喜,就是虎賁軍和西域兄弟都驚喜萬分。
這一路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隻有自己清楚。現在好了,終於苦儘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