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眾人議論完,封半世微笑著衝張牧行了一個書生禮。
“張縣伯有禮,張縣伯能屈尊與愚兄同場以書會友,愚兄三生有幸。”
聽到封半世這話,張牧也知道現在無論如何都得放低姿態,這可是眾目睽睽之下,無論如何都得裝出一副彬彬有禮的姿態。
什麼是書生?百無一用是書生。
書生是什麼?書生是酸儒。
就是那種賤賤的,讓人看著就想抽兩耳光的。而他們自己還沾沾自喜,一副自持是讀書人,高人一等的那路人。
想到這,張牧也向封半世行書生禮說道:
“封先生幸會,早就聽聞封先生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幸會,幸會。”
“張縣伯過獎了,張縣伯大名才是如雷貫耳,聞名不如見麵。有禮,有禮。”
我尼瑪,裝讀書人真特麼的累。
“封先生,天氣這麼熱,大家挺著急的,要不然開始?”
“張縣伯請。”
“封先生請。”
“張縣伯請。”
張牧:“……………”
去尼瑪的,真尼瑪的煩。
此時張牧哪裡還有心情和這廝磨下去?直接轉身和場邊的程處默他們打屁。
看到場中景象,世家的幾位家主表情已經開始凝重。
一開始以為封半世是有真才實學,一上來就會給張牧致命一擊,哪曾想弄了半天還是一介酸儒。
雖然彆人不知道讀書人是什麼貨色,可是世家諸位家主怎麼可能不知道讀書人的德行?
你讓他吹牛皮,他一個頂倆,你讓他真乾點實事,那比登天還難。
現在封半世竟然放棄他自己最拿手的胡攪蠻纏,而是跟張牧扯讀書人那一套,這還了得?
封半世是什麼德行?就是讀過幾天私塾的蠢貨,現在竟然扯這些,這不是找死?
“各位,情況不妙。”
“老盧,怕什麼?封半世贏了,咱們就上綱上線的把張牧往死裡弄。萬一封半世輸了,咱們就裝作不認識這廝,直接走來。”
“老王,你難道不知道我們開的盤口被下了一百萬貫押張牧贏的賭注?萬一封半世輸了,咱們可是要賠一千萬貫錢財出去。封半世贏,咱們一貫錢隻能贏五百文,封半世輸,咱們一貫錢財卻要賠十貫。封半世輸不得,不然,咱們這次要虧五六百萬貫錢財。”
“老盧,你說的對,封半世輸不得。不過,也不用太擔心。自古以來就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等下不管結局如何,咱們就胡攪蠻纏,一致認定封半世贏。”
聽到博陵崔家家住崔作舟這話,趙郡李氏家主李為先疑惑的問道:
“老崔,這不行吧?雖然咱們可以胡攪蠻纏,沒臉沒皮。可是程咬金他們又何曾要過臉?他們也來個胡攪蠻纏,咱們又該當如何?”
“老李,你彆忘了,胡攪蠻纏講究的氣氛,是響應者。最後判定誰輸誰贏的,還得看現場的氏族鄉紳。雖然也有平民百姓過來,他們可能會支持張牧。可是這些平民百姓都是沒見過世麵之人,在我們麵前,他們連話都說不出來。而那些見過世麵的氏族鄉紳,都是支持封半世。就這,還用擔心?”
“好,老崔說的對,就這麼來。不就是不要臉嗎?這些年咱們要過嗎?比不要臉,誰比的過我們?就算程咬金他們能和咱們打個平手。可是現場這麼多氏族鄉紳,他們都是封半世的追隨者。到時候咱們忽悠他們跟著一起鬨騰,就是一口咬定是封半世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