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金吾衛則是坐在錢家偏廳喝酒,熱鬨非凡。
兩圈酒喝過,看著張牧不開口,錢老爺子陪著笑臉說道:
“張縣伯,實不相瞞,我錢家還有一萬石糧食,明日全部拿出來賣掉,按照朝廷的價格賣。”
張牧:“……………”
一萬石?
一石是一百二十斤,一萬石就是一百二十萬斤。一人一天一斤口糧,也才夠長安城百姓吃一天的。
瑪德,作為長安城最大的糧商,怎麼可能隻有這點糧食?
想到這,張牧衝錢老爺子說道:
“錢老爺,你知道影衛嗎?就是陛下的眼睛,影衛有多少人,無人知曉,影衛在哪,無人知曉。就是現在,可能都有影衛在關注著我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你家有多少糧食,陛下比你都清楚。”
張牧說完看著錢老爺子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就繼續說道:
“錢老爺,你知道我為何這麼大膽嗎?你的好友,禮部侍郎施湧新的腿,我說打斷就打斷。博陵崔家的嫡長子,我照打不誤,他們還不敢還手,也不敢還嘴?這是為何?我張牧就是一縣伯,在長安城算個屁?他們為何怕我?隻要他們合起夥來告我一狀,我也吃不了兜著走。可是他們為何不這麼做?因為他們知道,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陛下的注視下。”
“張縣伯,這不能吧?”
“怎麼不能?現在長安城缺糧,陛下急需糧食,而我就是幫陛下找糧食的人。現階段,與我為敵的,就是與陛下為敵。也就是我心善,跟你瞎逼逼到現在。如果我直接派幾個人穿黑衣服在夜深人靜時衝進你府裡殺個片甲不留,然後第二天再穿著官府進來收糧食,誰能說什麼?”
“錢老爺,在我來之前,就想著你應該是聰明人。可是現在,我覺得你就是大笨蛋,腦子不好使。你彆不服氣,你仔細想想今天你辦的這些破事,如果不是我心善,你現在還能坐在這和我談笑風生?”
“你怎麼想的我知道,你不就是看著五姓七望那幾個大世家嗎?你看他們的腳步,他們賣糧食你也賣,他們不動你也不動。你怎麼能和他們比?他們家有多少人在朝廷做官你不知道?我為什麼來你家,不去他們家?明說了,我惹不起他們,我在吃柿子,撿軟的捏。”
“就你兒子貪的那一貫錢都算什麼?誰不貪?如果你家中有大官,很多大官,我用這個能壓得住你?你們家那些官員不得頂我?可是你家沒有,你隻能任我拿捏。我公事公辦,你兒子隻有死路一條。自古就是民不與官鬥,誰會為了你得罪我?”
“還有你閨女,我今天就是把她帶走,讓外麵一百多兄弟輪流上,你也沒地方說理去。首先你有糧不賣,我是穩定糧價的官員,其次,你閨女確實超齡未嫁,最後我隻要賠點湯藥費,屁事沒有。你呢,你閨女被一百多個男人睡過,誰還會娶?最後隻能流落風塵。”
“你說要錢乾嘛?錢再多又有什麼用?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我們生活在大唐這片土地上,所有的一切都是陛下的。陛下想要的東西,他有一萬種方法拿到。你看我,就比你聰明多了,我直接把我的所有糧食都送給陛下,那可是夠長安城裡百姓和城外百萬流民吃三個月的糧食,我說送就送了,跟陛下,我連錢都沒提一下。你說我這麼支持陛下,萬一我遇到什麼事,他能不幫著我?這才是安家立命的根本。商人嘛,都想著拍當官的馬屁,絞儘腦汁的巴結當官的。現在大唐最大的官,陛下的馬屁赤裸裸的露在外麵,你竟然不想著拍,你說你不是笨蛋是什麼?就你這樣不上道的,我屠你滿門,陛下也不會把我怎麼樣,在陛下眼中,我就是傻子,傾儘全力幫他的傻子,領導都需要傻下屬。”
聽到張牧這話,錢老爺子把心一橫,然後心疼萬分的說道:
“張縣伯,我錢家還有五十萬石糧食,全部捐給朝廷,明天你就派人過來運糧食。”
張牧:“……………”
成了,忽悠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