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程處默和秦懷道這話,張牧也沒吱聲。
既然是麵子的事,那就是大事了。又不用自己操心,隨他們作去唄。
天色擦黑,張牧從醉鄉夢死酒坊裡出來了。
此時張牧內心是慌的一逼,明知道王不仁今天晚上很可能會動手,自己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上路,怎麼可能不慌。
張牧一邊往家走一邊小聲的嘀咕著:
“王不仁啊,王不仁,你可千萬彆犯傻放冷箭啊。你得出麵和咱盤盤道,然後找幾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引誘咱說出河液台的配方,這才是聰明人乾的事。”
在後世看電視時,看著那些明知道被跟蹤還能若無其事到處瞎晃悠人,以前張牧不理解,現在終於知道那都是假的了。
瑪德,這種日子真是煎熬。
就在張牧覺得自己走路的姿勢都要控製不好時,前麵一個拐角處出現了一個人影。
黑燈瞎火的,都快宵禁了。在這個節骨眼上還能到大街上溜達的,不是有權有勢的就是腦子跑氣的。
當然還有一種情況,那就是乾白天不敢乾的事,必須夜晚出來。
比如王不仁今夜要乾的事。
借著依稀可見的月光,張牧憑借著五點零的視力,一眼就看到了前麵那人正是王不仁。
可是你隻有一個人是幾個意思啊,你可是準備截留咱的,就你一個糟老頭子出麵,是不是太不給麵子了?!
待走近後,張硬著頭皮說道:
“王掌櫃,這麼巧?”
“張牧,這可不是巧,老夫等你多時了。”
“等我?老王,你家是不是有到了年紀還沒嫁出去的閨女?又或者說你女婿不行,準備找幫手?其實這也不是不行,隻不過你得給我準備些可口的飯菜,畢竟這是體力活不是。”
王不仁:“………………”
“張牧,咱們都是明白人,就沒必要拐彎抹角了。實話跟你說了,老夫對你的河液台是誌在必得。今天老夫過來就是想知道你的河液台是怎麼釀製的,有錢大家賺嘛,吃獨食可不成。”
“老王,你說的有道理,吃獨食確實不成,不過我也沒吃獨食啊,我有股東的。都是你惹不起的人,我勸你趕緊離開,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不然,這事可不能善了?”
張牧剛說完,王不仁的狗腿子趙無德就帶著十幾個打手旁邊的巷子裡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
看著自己這邊人多勢眾,王不仁的氣勢一下子就上衝了上來。
“小子,現在還敢說大話嗎?你不是有老夫惹不起的股東嗎?出來啊,讓老夫見識見識啊。在這長安城,難道還有老夫惹不起的人?!”
王不仁剛說完,程處默他們就走了出來。
“王不仁,你這老小子長的不咋地,口氣倒不小。”
王不仁也是場麵上混的人,哪裡會不認識長安城四大傻。
此時的王不仁很是納悶,這四個家夥怎麼會和張牧攪和到一起了呢?
這四個家夥在長安城可謂是日天日地日空氣無所不日般的存在,平日裡看誰都不順眼。
當然,人家也有這本錢,在長安城還真沒有幾個人能惹的起他們。
此時王不仁也知道這河液台自己沒希望了。
雖然王不仁認識程處默他們,可是王不仁手下的那幫打手可不認識。看到程處默他們幾個比自己還嘚瑟,蜈蚣臉直接提著大砍刀東倒西歪的走了過來。
快到程處默麵前時,還把頭歪向程處默,用左手彎成一個圓圈罩著耳朵,然後揚了揚右手中的大砍刀,慢條不理的說道:
“剛剛你說啥?老子沒聽清。要不然你受累,再說一遍?”
看著自己手下給力,從氣場上壓製住了程處默,王不仁頓時覺得河液台還可以想想的。
萬一長安四大傻就是徒有虛名的真傻子呢?凡事總有萬一嘛。
還沒等王不仁開口說兩句場麵話嚇唬一下張牧,一支冷箭
“噌”
的一聲飛了過來,直插蜈蚣臉前胸。
透心涼,心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