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神修士出來之前,能感受到術法攻擊對地下引起的劇烈震動,但在地下感知的範圍有限,並不是很在意,反而感覺這是對方要離去之前的泄憤。
直到此刻來到地麵之上,對整個術法的情況有一個清晰的了解,才感覺到情況不對。
身為化神修士,他對一般化神期的術法威力非常清楚。
但出來瞬間,就注意了周圍的情況,除了之前那名仇敵‘元嬰之外,並沒有其他修士的身影。r難道對方在這短短幾百年的時間內就成為返虛修士了?怎麼可能?他更願意有一名返虛修士隱藏在暗中還沒被自己發現。
情況詭異,現在回去還來得及麼?明顯不可能了,出來的刹那,這些想法瞬間從化神修士心中閃過。
而李翹根本不給對方太多反應的機會,對方出現之後,雙方隻是一個瞬息之間的對視,他就閃現殺了過去。
一眼,如同曾經,但一切已經不同。
至於說點什麼?有什麼可說的?怎麼都是要殺的,浪費時間做什麼!
而且現在自家宗門修士分布在周圍,拖延的時間越長,出現意外的可能越大,畢竟要是一個運氣不好,有合體、大乘期之類的高階修士路過也是很可能的。
真出現這種情況就不是李翹追殺這化神了,而是他要快點跑了,雖然發生的可能性不高,但能儘量避免,就沒有必要增加風險。
麵對李翹殺來,化神修士第一反應是閃現後退,畢竟是剛剛出來,先摸清周圍情況在說。
但隻是進行了一次閃現,他就臉色巨變。
原來直到剛剛李翹都沒有展露神識,到了真正動手的時候才再無所顧忌,直接暴露自己身為返虛的實力。
化神修士麵對這種情況是非常驚懼的,最不應該發生的情況發生了,麵對一個有準備的化神修士和麵對一個有準備的返虛修士,完全是生與死的區彆。
他也注意到了遠處天空有其他修士的身影出現,一顆心直往下沉。
真的希望對方隻是用某種特殊手段,虛張聲勢而已,但在不斷的閃躲中,他仔細觀察了對方的法衣,基本就沒有什麼意外了,而等到返虛期威力的術法在他不遠處爆發,心中再無一絲僥幸,原本想要反擊試探一二的想法都消失的一乾二淨。
「不要動手,一切好說。」在交手中,發現對方根本不接受他的神識傳音,化神修士隻能用正常的話語,但因為雙方的移動速度太快,這句話都表現的四分五裂,但對高階修士來說,也沒什麼影響。
知道希望不大,除了試試,也想要爭取一點時間,此刻他已經通知還存活的家族修士,儘快逃離。
「返虛修士來襲……」當這個消息在地下所有家族修士中流傳之後,原本隻是驚疑不定的家族修士頃刻間都變的非常慌亂,隻想快點逃離。
這一刻所有家族修士都明白,隻有依靠幾處被特彆防護的傳送陣才有機會逃離,但離的近的還好,其他日常通行的傳送陣或多或少的已經毀壞。
能立刻逃的開始逃,不能立刻逃的,不是開始在地下挖掘,就是想辦法修複被破壞的傳送陣。
修士都是多智之輩,相互間不斷溝通,有很多都是一個人負責一小段,爭取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組成一個逃生路線,但同樣需要一些時間。
這一刻,李翹界息中出現的消息更勝之前,密密麻麻的練成一片,他更不可能與對方廢話。
當年為了一個心血來潮的想法,毀了家族一個元嬰修士外加一個旁係家族,此刻更是把返虛修士招惹來了,但這時的化神修士並沒什麼後悔。
雖然當年隻是一件小事,但修仙家族想要發展又怎麼可能處處退讓
,他當年的做法並沒有什麼問題,隻是運氣不好,遇到了對方這種。
對方的家族很可能成為了宗門,才能讓其在元嬰和化神期順利的情況下,有可能快速晉級返虛。
他不關心對方式如何晉級這麼快的,他隻想活下去。
知道周圍分布大量修士,直接瞬移,不容易逃脫,但這樣不斷與對方近距離拉扯,也是非常危險的。
兩道閃現的身影在空中不斷快速移動,而周圍跟隨李翹而來的元嬰化神修士,也不斷根據雙方的移動方向,調整方位。
如果把化神修士比作一個快速移動的點,那周圍李氏宗門的修士則組成了一張網,隨著點的移動而不斷移動,但因為化神修士的速度更快,這章網逐漸變的走形。
化神修士如果想要多浪費李翹一些法力,那麼就要多給對方出手的機會,但這樣一來對他來說是非常危險的,所以他選擇儘量拉遠距離。
畢竟你閃現,我也閃現,不是纏鬥,想要用術法抓住並不容易。
而李翹麵對這種情況,也沒有過多使用術法,高階修士的閃現雖然非常好用,但也不可能無限連續下去。
終於在進行二十多次閃現之後,化神修士不得不進行了一次瞬移。
如果說之前閃現的運氣很好,那第一次瞬移的運氣很不好,第一時間就被李翹發現並追了過去。
而周圍的宗門修士也根據這次瞬移的落點調整位置,元嬰以下的宗門修士,因為速度慢太多,並沒有跟隨移動,但其中有不少精通陣法的,已經提前在自己腳下布置了傳送陣,這一刻不少傳送陣亮起。
為了防止這些傳送陣有被對方利用的機會,能傳送的範圍並不大,但也能讓圍堵的範圍更精確一些。
既然已經用了一次瞬移,化神修士怎麼可能繼續
耽誤時間,給對方完善圍堵的時間,剛才短暫的逃離過程,他就發現周圍至少存在兩名化神修士以及多名元嬰修士。
為了方便發現目標,選擇動手的時間是白天,而為了更好的發現瞬移之後的落點,負責圍堵的修士最好是站在高空中的,所以化神修士能發現周圍的情況,並沒有什麼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