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金綃樓消費的,都是有身份的人,不會像那些皮肉館子的客人,抱著女人動手動腳。
金綃樓分為五層,最高層是一個極雅致的房間,隔成兩間,外麵是客人喝酒的地方,裡麵是金綃樓花魁秋水娘子的住處。
三個年輕公子正在喝酒,談論昨日王府詩會。
進秋水娘子的房間,除了有錢,還必須有名氣、有文采,能到這裡的,都是京都一等一的風流人物。
“奇怪呀,昨日詩會,為何今日還沒有詩集出來?”
“往常晚上便會流出,這都過了一天了,是奇怪。”
三人都是京都高官子弟,也是頗有名氣的文士,每當王府詩會後,他們便到這裡品評詩集。
屏風後,一個身穿淡金色衣裙的女子走出來,眼眸猶如一汪秋水,含情脈脈、暗送秋波,三人見女子出來,笑道:“秋水娘子也等急了。”
這個女子便是金綃樓的秋水娘子。
細腰酥胸翹臀鵝蛋臉,膚如凝脂潤如玉,秋水娘子除了身段肌膚,琴棋詩畫不比這些文士差。
而最讓人難忘的,便是秋水娘子那一雙眼眸,隻需看一眼,便覺得魂被勾走了。
“諸位公子,王府的詩集還沒到嗎?奴家等著譜曲唱詩呢。”
“娘子,我們也在等著,玉符兄已經去打探了,該有消息回來。”
正說著,樓下傳來腳步聲,一個身披白色狐裘的年輕公子上樓來。
此人是吏部尚書的兒子李玉符,是個翩翩公子。
“玉符兄,如何?詩集到了嗎?”
三人起身,等著李玉符拿出詩集。
李玉符沒有回答,徑自坐下來,說道:“發生了一件怪事。”
三人圍過去,問道:“怪事?”
秋水娘子也在旁邊坐下,等著李玉符說什麼怪事。
“昨日詩會,閒雲居士以雪為題,眾人賦詩,聽說出了好幾首佳作,梅念更是寫出了‘梅花似雪雪似梅’的好詩,打算送給浮月閣的惜月娘子。”
浮月閣的惜月娘子比金綃樓的秋水娘子更勝一籌,是百花街的花魁。
“詩集呢?既有如此好詩,為何不見詩集出來?”
眾人被李玉符撓到了癢處,都想看看昨日的詩集。
“燒了!”
李玉符突然說道。
眾人愕然,秋水娘子驚訝道:“如此好詩,為何燒了?”
李玉符喝了一杯酒,說道:“我問了府裡的人,昨日詩會,還有一個人參加了。”
眾人好奇地問道:“誰?”
他們以為是丹國的文士,李玉符卻說道:“齊國鎮北侯蕭雲!”
眾人愣了一下,隨之鄙夷道:“據說醫術不錯,皇上請他治病,可說到底是個沙場戰將,粗鄙武夫而已,他參加詩會作甚?”
秋水娘子聰慧,問道:“莫非因為蕭雲,他們燒了詩集?”
李玉符點頭道:“正是如此!”
眾人詫異:“怎麼會這樣?為何?”
李玉符說道:“據說當時閒雲居士一眾人在亭子賦詩,蕭雲在院子裡舞刀,閒雲居士邀請他入席,蕭雲連作數首,都是佳作,碾壓眾人!”
眾人愕然:“不可能!我丹國頂尖文士齊聚王府,怎麼可能輸給齊國粗鄙武夫?”
李玉符搖頭感慨道:“原本我亦覺得不可能,後來我拿到了兩首詩,的確不凡!”
眾人連忙道:“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