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殿下多慮了,你也彆太小看我和柒娘,退路......我們早已想好。”
魏馳低頭沉思了須臾,抬頭又問:“你們不殺本王,卻把本王關禁在此處,可是為了與晏王周旋,讓他誤以為本王......已被柒娘所殺?”
於世挑眉痞笑道:“彆說,殿下還挺聰明。”
魏馳疑惑道:“你們......當初也是有意接近晏王的?”
於世把玩著酒盞,點了點頭。
“正是,但殿下也無須再細問,再問就是我和歲和兩人的......秘密。”
魏馳微挑眉眼。
“想用本王的假死來迷惑晏王,法子也就兩種。”
於世眼神玩味地看著魏馳,給自己倒了杯酒喝下。
“殿下說說看,我和歲和會用何法子?”
幾日不眠不休,魏馳早已猜了個七七八八。
他淺淺一笑,漠聲道:“一種,找兩具屍體,燒了睿王府,屍骨燒焦,無法辨彆。但這種法子太刻意,很難騙過晏王。”
“所以,最穩妥的應該是把屍體易容成我和長生的樣子,蒙混過關,騙過晏王,也騙過睿王府的人。”
聞言,於世忍不住拍手稱歎。
“不愧是個狐狸精,聰明!”
“不過,殿下是如何想到易容術的?”於世問。
魏馳回道:“雙修儀陷害本王暗害十皇子時,便用了易容術桃僵李代。”
眼皮緩緩掀起,魏馳不屑地覷了於世一眼,隨後聲音疏漫道:“都是晏王的手下,法子自是會通用。”
話落,魏馳又問:“想來,為了躲避東魏官兵的追捕搜尋,你和柒娘的退路,也是易容術吧?”
於世彎唇笑了笑,神色桀驁不羈道:“不告訴你。”
魏馳嗤聲笑了笑。
“躲得過一時,躲不過一世,隻待本王回到都城,你和柒娘休想離開東魏。”
“以在下所知,再好的易容術也挺不了幾天,以柒娘那張臉,本王找都城最好的畫師,照著藺芙親自畫,在推演出女扮男裝、少扮老嫗的模樣,怕是一抓一個準。”
於世撇嘴聳肩,調侃道:“那就是睿王殿下孤陋寡聞了,這世上還真有技藝了得的先生,易容之術至少能挺一年之久。”
魏馳給於世倒了一盞酒,譏笑道:“無稽之談。”
於世不服氣,“睿王殿下沒見過,就是無稽之談了?”
“不然呢?難道你親眼見過?”
“那是當然。”
“何時見過?”
魏馳微蹙眉頭,察覺自己剛剛似乎忽略了什麼重要的線索。
於世搖頭,嘴嚴得很:“小爺偏不告訴你。”
魏馳直直地凝視著於世,觀察他臉上的細微表情,憑直覺開口確認道:“易容之術能挺一年之久?好巧,柒娘在本王身邊尚未滿一年,可是她?”
於世被問得懵在了那裡,端到嘴邊的酒都忘記喝了。
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說漏了嘴。
他看著魏馳怔了怔,搖頭否認:“不是。”
魏馳笑而不語,收回目光,拿過酒壺自斟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