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世瞥了一眼飯桌上的飯菜,,兩人是一口未動。
他斜勾唇,不屑地揶揄起魏馳來。
“呦,堂堂睿王殿下,還裝上小可憐兒了。”
於世拉個凳子攤開兩條大長腿,大喇喇地往那兒一坐,懶洋洋地倚靠著桌子,笑容得意。
“好心勸你,裝可憐也沒用。”
“我家歲和啊......”
於世故意咬字氣魏馳,把那聲歲和叫得異常地親切。
“是不會再來看你的。”
“所以,你可不可憐,是死是活,從今往後,都與她無關。”
魏馳睜開眸眼,目光冷寒而鋒利地看向於世。
搭在膝蓋的雙手緊握成拳,拳頭微微顫動,手背上的血管暴起,清晰可見。
他克製著情緒,沉聲問道:“柒娘在哪兒,本王要見她。”
於世哼笑了一聲,擺弄手中的小瓷瓶。
“她在哪兒,現在也跟你沒半點關係。”
“還有,她不再是你的柒娘,你也沒資格再見她。”
魏馳不服且不甘,他唇角抽動,一字一句道:“本王與柒娘雖未成親,卻已有夫妻之實,柒娘已是我的人,如何無半點關係......”
未等魏馳把話說完,於世咯咯大笑了起來。
他打斷道:“笑話!歲和乃南晉公主,以後回去收幾個麵首都是尋常之事,隨便睡你一個王爺而已,還能叫事兒了?”
“難不成,睿王殿下還想跑到我們南晉入贅當駙馬不成?”
受控於魏馳許久,今日,於世借機是怎麼氣人怎麼說。
“可惜啊,睿王殿下已有妻妾,歲和的駙馬之位,怕是這輩子都輪不到你。”
於世帶著勝利者的口吻,看著魏馳笑道:“現在的你......不,配!”
“勸睿王殿下,還是乖乖在你們東魏做王爺,好好寵愛你後院的王妃和側妃吧。”
長生替魏馳氣不過,衝上前來,欲要對於世拳腳相加,結果卻被於世身後的手下用劍抵在了脖子上。
於世端著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又規勸起長生來。
“勸公公也省些氣力,乖乖在這兒待幾日,自然會把你主仆二人給放了。”
話落,於世起身,轉身要走前,將手中的小瓷瓶扔給了長生。
“這是給你家殿下買的跌打損傷藥,愛塗不塗。”
情緒在這一瞬崩塌,魏馳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焦灼和憤怒。
他騰地起身,疾步帶風地衝向於世。
寬大的長袍衣炔翻動,手腳上厚重的鐵鏈嘩啦啦作響,魏馳的周身都散發著濃濃的肅殺之氣。
於世身後的手下提劍上前阻攔,結果沒過幾招,就被魏馳奪走了手中的長劍。
魏馳提著劍徑直刺向於世。
於世身手敏捷躲過,隨手抄起身後椅凳,接連抵擋魏馳殺氣滾滾的幾劍,並朝屋門外閃退而去。
落日餘暉斜照進屋門,劍身閃著刺眼的金光,再次朝於世直刺而去。
於世長身直立地站在屋門外,麵色泰然地看著劍尖堪堪懸停在他的胸前,僅留一寸之距。
魏馳卡在屋門內,雙腳上與廊柱連接的鐵鏈緊緊繃直。
他站在那裡,手裡緊握著劍柄,胸膛劇烈地上下起伏,泛紅的眸眼死死地瞪著於世。
“本王要見柒娘。”
於世痞氣十足地回視著魏馳,挑眉笑了笑。
“什麼柒娘,明明是我的歲和。”
言語間,於世抬起手指,夾住劍身,遊刃有餘地將劍撥開。
“以前我陪歲和同生共死,接下來的路,還是會由我陪她走,睿王殿下隻是個......相處不到一年的過客而已。”
“過客匆匆......”
於世挑了下眉頭,衝著魏馳痞裡痞氣地輕笑:“似塵埃!”
怒火攻心,魏馳隻覺那股鐵鏽般甜腥之氣在胸口翻江倒海,一時隱忍不住,他當著於世的麵吐出一口鮮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