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寶貝不給力。
“柒娘,要不先給朕跳支舞吧。”
“好啊。”
柒娘痛快起身,跳起了雙兒姐姐們教她的水蛇舞來。
輕紗薄裙,舞姿曼妙。
如此香豔的美人圖,東魏老君王的兄弟卻遲遲不肯給力。
任歲和欲擒故縱地勾引魅惑了半天,東魏老君王始終是不起勢。
最後顧及顏麵,隻好借口因朝政乏累,讓人將歲和給送了回去。
回到自己的寢殿時,歲和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她本以為自己能遊刃有餘地色誘任何目標的。可是,她想錯了。
太老、太醜、太胖、她真是下不去嘴。
歲和勉強不了自己,隻好提前讓於世幫她弄了些讓男子不起的藥,藏在鞋子裡帶到了宮中。
她起不起沒關係,主要不能讓老淫魔起來。
隻是這細作日子何時是個頭。
她的任務就是等待晏王發令,待時機成熟,用曼陀羅香迷惑東魏老君王,讓他寫下賜封晏王為太子的詔書,然後再把老君王給弄死,還得死得毫無蹊蹺,讓人查不出來。
當初接任務時,歲和就猶豫不決。
若不是為了討好晏王,日後以功討賞,能留在晏王身邊辦事,伺機偷走傳國玉璽,她才不接這活兒呢。
東魏老君王連著傳喚了她好幾日。
結果每次都不行,弄得老君王陷入了自我懷疑中,說要閉關修行,集補陽氣。
這可把歲和給開心壞了。
某夜,她換了身太監服,想從宮裡那傳說的狗洞鑽出去。
這宮內都是高手侍衛,飛簷之上說不定哪兒就藏著個活人當鎮宮小獸,歲和上房翻牆,難免會被抓到後暴露她有身手的事。
爬狗洞就算是被逮住了,說是嘴饞想出去打打牙祭便可。
大不了按宮中規矩處置,挨幾板子,再被扔到冷宮而已。
那去冷宮,歲和是求之不得。
再說那狗洞,是晏王安插在宮內的眼線挖的,為的就是方便出宮送信。
狗洞挖得挺長,直接穿過宮道之下,連通到外側宮牆。
隻要出出進進的時候,把封牆的幾塊活磚給賭好就行。
歲和跑出去吃飽喝夠了,又順著狗洞爬了回來。
隻是剛從狗洞裡探出頭來,一隻手就摸到一隻腳,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淡淡的龍涎香。
歲和瞧了瞧那隻腳,手下是上好麵料縫製的刺繡祥雲靴。
視線繼續順著那身宮中規製的太監服慢慢上移......
歲和臟著小臉,仰頭瞧著眼前提著宮燈,正居高臨下俯視她的人。
暖黃的燭光下,冷白孱弱的一張臉卻俊美無儔,好看得讓歲和都恍了一瞬的神兒。
睿王魏馳長年臥病在床,甚少出府,出府也是坐著馬車,極少露麵。
歲和前段時間本是要去他身邊當細作的,隻是因為種種原因,最後作罷。
那時,雙兒姐姐給她瞧過魏馳的畫像,畫像上看,他便覺得這男子長得甚是好看。
這親眼一瞧,隻覺得上次那活兒沒做成,簡直是虧大發了。
如謫仙般俊逸的男子,睡一睡,也是好的啊。
那不比東魏的老君王強。
歲和轉念又想,真是奇了大怪了,都這麼晚了,魏馳不在睿王府裡好好躺著,來這荒廢無人的宮院扮太監作何?
難道他有什麼秘密?
發現他秘密,會不會惹火上身?
歲和討好地從懷裡掏出棗糕,抬手朝魏馳遞去,開始裝傻充愣。
“這位公公,棗糕吃不吃?剛出爐的,還熱乎著呢。”
魏馳冷著臉,帶著一股肅殺之氣俯身蹲下。
手提的宮燈朝歲和的臉又靠近了幾許,幽深冷寒的目光在歲和的臉上細細打量了一番。
清冷的聲音入耳,魏馳半米眸眼問道:“哪個宮的?”
“柒修儀宮裡的。”
歲和作戲作成套,繼續裝道:“不知這位公公是哪個宮的?”
“再發現你擅自出宮,定不饒你。”
冷冷的話落下,魏馳起身踱步而去,進了那無人且烏漆墨黑的殿內,吱呀一聲,關上了門。
歲和趴在狗洞裡,暗自鬆了一口氣。
好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