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若是有急事,不妨跟在下說說,或許在下能幫上一幫。”
雙兒姑娘搖了搖頭,溫柔有禮地欠了下身。
“無妨,我過幾日再來便是。”
秦顧就這樣一邊拖著歲和易容入睿王府的時間,另一邊則安排耗子在都城用銀子打通人脈,托人將他以商賈的身份引薦給晏王。
到時,他先跟晏王打好關係,再見機行事,想法子將南晉的傳國玉璽弄到手。
然後將玉璽拱手送美人,總比他直不楞登地讓歲和招他當駙馬的強。
過了一月之久,晏王這條線總算是搭上了。
秦顧帶著耗子同晏王吃了頓花酒,算是混了個臉熟。
知道晏王好美色,秦顧便投其所好,主動承諾幾日送幾個西域來的美人兒給晏王。
晏王一聽,心中大喜,便同秦顧又約了下次一起見麵吃酒。
隻是秦顧不知曉,從他離開北臻的那日起,他的一舉一動都被人暗中監視。
有關於他的消息每隔幾日便會傳到睿王魏馳的耳朵裡。
“這個北臻的十皇子到底在籌謀什麼?”
地下密室裡,幾名朝臣開始議論著。
大理寺卿小鄭大人說:“難道是晏王想借北臻的勢力來爭奪儲君之位?”
眾人皆看向魏馳:“在殿下看來,晏王和這個秦顧聯手要做什麼?”
魏馳摩挲著茶盞,冷寒的眸眼微垂,麵無表情地回了一句。
“他們要做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晏王與北臻十皇子有往來。”
有人瞬間領會了魏馳的意思,意味深長地笑了道:“通敵叛國,是死罪。”
魏馳有氣無力地頷首笑了笑。
“聽聞,秦顧是北臻君王最寵愛的皇子,本王倒是好奇,他是怎樣的人。”
......
是日,秦顧守在麵具鋪子裡喝茶。
正是晌午之時,店鋪門外傳來馬車碾壓青石磚的聲響。
很快,門口的風鈴被撞響,秦顧滿懷期待地抬眸看過去。
結果來的不是雙兒姑娘,也不是他朝思暮想的歲和,而是......魏馳和長生公公。
此時的魏馳打眼一瞧,便帶著幾分病氣,那張俊美無儔的臉因血色不足而冷白清寒,孱弱清瘦的模樣,與秦顧印象中那個勇猛殺敵、傲視群雄的魏馳比,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秦顧恍惚了片刻回神。
他並沒迎上前去招呼,而是慵懶地往矮榻上側身一栽歪,一條腿拱起,拎起茶壺往嘴裡倒茶水,端的是傲慢無禮之姿。
目光緊隨魏馳而動,秦顧心中暗自嘀咕。
這魏馳怎麼來這兒了?
難不成是為了歲和而來?
不應該啊。
按歲和所言,她入睿王府前,魏馳並不知道她的存在。
魏馳在一個火紅的狐狸麵具前駐足,仰頭觀望了片刻,伸手取下。
長生公公見狀,同秦顧問道:“這狐狸麵具多少銀錢?”
秦顧抖腿,語氣不善:“不賣。”
長生公公問:“為何不賣。”
秦顧沒好氣地白了長生公公一眼:“哪來那麼多為什麼,不賣就是不賣。”
聞言,魏馳將狐狸麵具掛了回去,背對秦顧淡聲問了一句。
“生意如此冷清,又是在深巷之內,生意做得如此隨心意,公子是靠何過活?”
秦顧愛答不理道:“又不用你養,你操心個什麼勁兒。”
魏馳淺笑又言。
“聽口音,公子不像是本地人,敢問尊名是?”
正在猶豫該編什麼名字告訴魏馳時,門口的風鈴又被撞響。
三雙眼睛同時朝門口望過去,隻見進來的竟然是雙兒姑娘和歲和。
“艸......”
臟話忍不住脫出了口,秦顧傻眼了。
視線在魏馳和歲和之間往複了數次,他暗自嘀咕。
怎麼還讓他倆撞了個正著。
兩人第一麵不該是睿王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