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我現在是皇後娘娘了,皇後就得有皇後的威嚴和氣場。
我冷眼瞪著他,康王看著手中的茶盞,猶豫了片刻:“臣弟不敢。”
話落,他沉了口氣,似是硬著頭皮將那茶盞喝了下去。
眉眼彎下,我笑得甚開。
“行了,本宮就不打攪二位了。”
我起身朝殿門外走去,腳步輕快,心情爽快。
殿門在我身後落鎖,之後的事我也不感興趣,便回去忙我的事了。
後來太監來報,說康王夫婦同房了。
魏馳也知曉此事是我乾的,非但沒責怪我,還誇我不擇手段,甚得他心。
不僅如此,魏馳又命宮人多關了康王夫婦半個月,而那春宵散每日都投在他們的飯菜湯水裡。
至於那個什麼叫玉生的......
不認識,不了解,不想管!
誰讓康王夫婦惡心到我和魏馳的頭上了。
然而,打魏馳主意的也不光有藺芙,這入了春,按慣例每年都要選些貴女來充盈後宮的。
府上有待嫁的千金或堂親侄女的朝臣們,都開始在暗中蠢蠢欲動。
眼看著選貴女的日子都過了,魏馳和我這邊卻遲遲未有動作,那些臣子們便開始急了。
一個接一個地上折子,勸魏馳納娶妃嬪,以充盈皇嗣,確保魏家江山社稷能萬代千秋。
魏馳不理那些朝臣,那些臣子便集體到勤政殿外麵跪求。
關係到世家各族的利益和聲名,在勸魏馳玩女人這件事上,一個個的都特彆地積極踴躍,都希望能借自家女兒功成名就。
木槿和流蘇開始替我擔憂。
“這自古君王多薄情,哪有幾個男子能經得起誘惑的,這若是三宮六院都住進了人,以後怕是皇後娘娘要傷神了。”木槿道。
流蘇亦是唉聲歎氣。
“豈止是傷神,最怕就是傷心。我光想陛下以後宿在彆的宮裡,就替咱們娘娘生大氣。”
我抱著糯團兒擼它的耳朵玩,未回應她二人的話,而是同身後的長生公公吩咐道:“糯團兒也該有個夫君了,去給它找個漂亮點的公狐狸吧。”
長生公公應聲而去,下去找人交代了。
放下糯團兒,我洗了洗手,叫上木槿和流蘇搬了個太師椅,起身朝殿外走去。
在經過殿門前,我從守門的禁衛軍的腰間拔下了一把劍,然後雄赳赳、氣昂昂地直奔勤政殿去了。
到了勤政殿,我坐沒坐相,一臉倦怠地往太師椅裡一窩,雙腿搭在一側扶手上微微晃動。
我百無聊賴地撥弄著劍刃,雲淡風輕地同那些跪地不起的朝臣們聊了起來。
“我是個小國來的公主,這疆土小吧,心眼就也跟著小。”
“除非是本宮不想要了,否則,本宮的東西,誰也碰不得。”
是時,有膽大的武將反駁我。
“荒謬!”
“自古以來,哪有帝王不納妃嬪的,充盈後宮也是為了綿延皇室血脈,皇後娘娘獨自一人想霸占聖上,未免太貪心了些。”
“身為一國之母怎可這般小氣量?”
有人開了頭,其他臣子也跟著高聲附議。
“陛下不是皇後一人的陛下,而是東魏萬千子民的陛下。”
“請陛下選貴女入宮。”
......
我起身冷聲道:“本宮就是小氣量,眼裡容不下沙子。”
揮手耍了個劍花,我挑釁道:“想給魏馳送女人,可以啊,那就先把本宮送走再說。”
眾臣一片默然。
我提著劍,劍尖故意劃割著青石磚,帶著一陣刺耳的摩擦聲,走到了那群臣子的身前。
劍身提起,在一個個脖子上,虛張聲勢地比劃了幾下,嚇得那些人一個個的都快抖成篩子了。
最後,我在那個武將身前落腳。
“你先開頭說的,就由你先來。”
我將那劍遞給他,那武將卻神色慌張地磕頭跪求:“皇後娘娘恕罪,微臣不敢。”
勤政殿的門適時而開,魏馳閒庭信步地走了出來。
他也沒阻止我,反而走到我的那把太師椅前坐下,看起了熱鬨。
身子微微栽歪著,魏馳單手撐著太陽穴,麵色沉冷地道:“繼續,朕倒要看看,誰嫌命長,敢動朕的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