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碗筷,我起身要走,魏馳卻拉住我不放。
“我陪你去。”
“放心吧,你這樣滑頭難搞的狐狸精我都不怕,一個秦顧難不成還應對不來?”
我撥開魏馳的手,語氣輕鬆地寬慰他。
“瞧不起本公主不成?”
“魏太子儘管洗乾淨了,好好躺在床上等著本公主回來寵幸便是。”
魏馳氣也不是,笑也不是,最後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但他並沒有馬上放我走,而命長生公公去書房取了個竹笛和匕首給我。
“有事吹笛,王府外麵自會有影衛接應你。”
“好。”
院門外。
於世手持著長劍,站在馬車前等我。
而阿默則形影不離地站在他旁側,緊緊地揪著於世的衣袖不放。
秦顧的手下耗子見我出來,緊忙迎上前來行禮作揖。
“歲世子,請上車吧。”
“我跟殿下一起去。”
於世跟著也要上馬車,卻被耗子伸手攔住。
“對不起,於侯爺,我家十殿下僅邀請了歲世子,還望你能諒解。”
於世堅持道:“本侯不進王府,就府門外候著。”
我轉身拍了拍於世的肩膀,並衝他身後的拖油瓶努了努下巴。
“你帶著她?”
我麵露嫌棄道:“真有什麼事,是你救我,還是我救她?”
“彆擔心,我去去就回,怎麼說我也是秦顧的救命恩人,他能把我怎麼樣。”
“你就帶著阿默回家好好等著我。”
說完,我又衝魏馳的院子裡努了努下巴,示意道:“若是不放心,就去找他聊聊。”
於世仍心存顧慮,看了看身後的阿默,勸了幾句,見她仍粘著自己不放,隻能將手中的劍遞給我。
“要不你帶去。”
耗子在旁忍不住笑了笑,上前將那把劍推回給了於世。
“於侯爺,這......大可不必。”
“您不知道,我們家十殿下,疼歲世子還來不及呢。”
“那寧可自己被歲世子拳打腳踢的,都不舍得動歲世子一根頭發,您這劍啊,真用不著。”
“我們家十殿下啊,就是想歲世子想得緊,想叫過去瞧幾眼,沒打算逼歲世子撅屁股。”
“您啊,儘管放心。”
......
王府,寢殿。
秦顧身上的傷雖還沒徹底愈合,可已無大礙,能下地自由活動。
唯獨腿上的傷有些重,還得再養些時日。
今日見他,秦顧的氣色也較上次好了許多。
那頭短發有日子沒修剪,倒是長長了不少。
一改往日的花公雞風格,秦顧今日穿得低調素雅得很。
墨綠色與月白色的搭配,到挺適合趙書亦的那種謙謙公子之風,穿在秦顧身上著實有點不搭調。
“看樣子,十殿下的身子已無大礙。”
我笑吟吟地朝他躬身行禮,一臉過意不去地說:“十殿下請得太急,歲崢都來不及準備些薄禮補品給十殿下,失禮之處,還請十殿下見諒。”
秦顧單手撐著頭,側臥在羅漢榻上,一臉花癡模樣地看著我笑。
“何須薄禮補品,你能來,那便是給本王的大禮。”
秦顧朝屋內的太監、婢女揮手:“都退下,沒本王命令,不得入內。”
一屋子服侍的下人魚貫而出,寢殿裡登時冷清了不少。
秦顧拍了拍羅漢榻,示意道:“過來,讓本王好好瞧瞧歲和妹妹。”
想起上次被他設計占便宜,我就來氣。
現在屋子裡也沒彆人,我也不必再以歲世子的身份來裝模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