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世說想出去幾日透透氣。
我沒攔著他,隻道讓他注意安全,早些回來。
於世這一走,便是兩三日。
而藺棠和翠晴也在我的院子裡守了兩三日。
魏馳知曉於世下決心要跟我取消婚約後,這兩日心情甚是好。
知曉實情的第一日,他以慶賀為由,拉著我在他床上滾了大半日。
知曉實情的第二日,魏馳又以自己要告彆姘頭為慶賀理由,拉著我在他房裡弄了大半晚。
知曉實情的第三日,未等魏馳想到新的理由,秦顧的屬下耗子便來尋我了。
“歲世子,我們殿下今早終於醒了,這一醒來,太醫都不見,就吵吵著要先見您。”
“勞煩歲世子,快跟在下去我們王府走一趟吧。”
從溫泉行宮回來,秦顧昏迷了將近三天三夜,這下終於醒了,應該是已無大礙。
可他如今知曉我的秘密,我想不去王府,都任性不得。
要被人拿捏的滋味不好受。
但從這些時日的相處來看,秦顧有時雖癲瘋乖戾,卻是個說到做到的義氣之人。
我有恩於他,除了要逼我嫁他為妃外,想來秦顧也不會太為難我。
帶著幾分擔憂,我上了王府的馬車。
一踏進秦顧的寢殿,苦澀的藥香氣便撲麵而來。
宮中來的幾名太醫正提著藥箱,筆直地站在一旁靜候著。
被幾層紗帳圍擋的圓形大床榻上,秦顧虛弱無力地趴在那裡。
跟個大粽子似的,身上多出纏了一圈又一圈的紗布,唯有後背是裸露的,因為火傷而起了一大片的血泡。
昔日的桀驁不馴不在,此時的秦顧病殃殃地躺在那裡,頂著一頭多日未洗且亂糟糟的短發,倒像個順毛好擼的獅子狗。
“殿下,歲世子來了。”
聞聲,秦顧睜開眼,緩緩轉頭看向我。
他唇角揚起,衝著我勾了勾手指頭。
我走上前去,當著太醫們的麵兒,對他躬身行禮。
“歲崢見過十殿下,願十殿下早日康複。”
“本王的大恩人,快過來坐。”
秦顧拍了拍身旁,示意我坐過去。
我乖順地在榻邊坐下,秦顧這才讓那些太醫給他看傷換藥。
換藥包紮時,秦顧就趴在那裡看著我。
待太醫們忙活完了,秦顧屏退了殿內的所有人,僅留我與他。
秦顧身子尚需要時日調養,現在連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倒是給人一種沉穩正常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