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水果都被他給戳了個遍,戳完還將指尖搭在我的唇邊,問我柿子的味道如何,西瓜夠不夠甜......
最後,畫麵跳轉,我們又在軟榻上相擁而臥。
紗帳垂下,我夢到自己也變成了一種水果。
修長微燙的手指劃過肌膚,我在愉悅的痙攣中從夢中驚醒。
醒後,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夢中歡好的餘韻猶存。
木槿聞聲緊忙起身趕來:“殿下,怎麼了,可是做了噩夢?”
我用力點頭,“對,好可怕,有西瓜,有橘子,還有柿子......”
木槿麵色詫異:“殿下可是想吃了,這西瓜和柿子恐怕要等到夏季才行。”
“現在可是到春季了?”,我心神有些混亂。
木槿搖頭:“殿下這是怎麼了?現在還是冬季啊。”
沒到萬物複蘇的季節,也沒到野貓亂叫的時候,我怎麼就......
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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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馳番外篇(8)
“歲世子”的院子裡每日打得熱鬨,魏馳這邊聽得欣悅。
今日,他要釣的魚竟然主動送上了門。
長生公公來報後,魏馳特意換了身素色長袍來到書房。
素色親和,裝慘賣可憐時最適合。
來到書房時,便見他的柒娘站在書桌前,看著被風吹到地麵的那些宣紙。
她俯身撿起一張,神色哀傷地觸摸著上麵的筆觸。
魏馳心中暗喜。
這不是他故意設計的感動,隻怪如今連老天都想幫他。
魏馳輕輕踱步朝他的柒娘靠近,有一瞬好想大步走過去,從後麵緊緊抱住那纖細的腰肢,然後將頭埋在她的頸窩,像以前一樣同她說著情話,然後再討幾個香吻,最後,再順理成章地成為彼此。
魏馳不由地自嘲自己很沒用。
每次一見到他的柒娘,心就跳得厲害,唇角的笑也是怎麼壓都壓不下去。
鬼知道,在她麵前扮清冷淡漠有多難,扮君子裝儒雅有多累。
而實際上他是個喂不飽的饕餮。
明明是看了那宣紙上的字紅了眼,可他的柒娘卻又跟他撒謊,說是迷了眼。
魏馳將計就計。
身體緊貼,手指攀上她的麵頰時,魏馳不知為何緊張得手抖。
看著那張美豔出塵的臉,還有那吹彈可破的肌膚,魏馳好怕自己手勁過重,會弄疼了身前這個寶貝。
明明什麼親密的事都做過了,明明不該看的也都看過了,他卻緊張得像是個未經情事的羞澀少年郎。
他小心翼翼地撫上她好看的眼角,卻因太過謹慎,手抖得愈發地厲害。
高佻纖細的身軀被他籠罩在身影之下,少女身上的香軟氣息在他鼻尖縈繞不散,勾得魏馳渾身熱血沸騰,腹部也升起一股熬人的燥意來。
怎麼辦?
魏馳感到喉嚨發乾,忍不住想捧起這張小臉,用力親她吻她。
偏偏她竟也閉上了眼。
魏馳心裡笑得開了花,喜歡得不得了。
怎麼辦?
眼前這勾人魂的尤物,簡直是要了他的命。
身子雖未行動,可魏馳的腦子裡已經在想象兩人不著寸縷忘情歡好的場麵。
在這間書房裡,在這張書桌上,或在文津閣的藏書庫,或在馬車裡,或在他的臥榻之上,或在後院花園的假山裡......
然後就這樣一起過一輩子,等他老得不能動了,再用手上技藝去討好滿足她,讓她這輩子隻能有他一個男子。
魏馳自責,他是不是精蟲上了腦?
可好像他隻在見到他的柒娘時,滿腦子才會是這些不堪言說的旖旎荒唐之想。
母妃說得對,人的一生總會遇到個唯一又特彆的人,然後讓你愛生愛死,如飛蛾拂明燭,轟轟烈烈,在傾注畢生的愛意後,再無餘力分給他人,然後一生心中僅此一人。
魏馳想,柒娘便是他母妃口中說的那個人吧。
她騙他、背棄他,明明沒良心得很,卻總是讓他念念不忘,即使過了兩年,即使相隔萬裡。
而再見,卻依然如初見時那般怦然心動。
那是不同於年少時對藺芙的那種懵懵懂懂、朦朧晦澀的喜歡,是男女之間無論是身體,還是心裡都互相吸引的喜歡。
柒娘才是他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宿命所在。
這次,他定要把握好機會,將他的宿命牢牢釣在身旁。
釣魚最重要的便是耐心,待魚牢牢咬住魚鉤時才能提竿。
是以,身子明明起了反應,魏馳卻強壓了下來。
以後有的是機會討回來。
一時之快,把人嚇跑了,會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