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掣和長生公公見狀,當即放下酒盞湯碗起身,往他們的營帳那邊跑。
正巧,魏馳聞聲也從那輛亮著燭火的馬車上跳了下來。
於世神色凝重地在旁擔憂著。
“北臻國的兵將仗勢欺人,那幾個諸侯國的質子也不敢反抗,就任由自己的女婢被他們糟踐,要是鬨到我們這邊......”
他看了眼我身旁的木槿和流蘇,剩下的話大家心知肚明,便也沒再說下去。
“殿下,怎麼辦?”
木槿和流蘇抓著我的手臂,害怕得手都在發抖。
我緩緩俯身,從地上撿起一根錦鯉砍來的樹杈。
掂了幾下,抽人打人都挺合適。
去馬車上取來佩劍的於世,開口替我懶聲同流蘇她倆回道:“能怎麼辦,來了,就乾唄。”
我看向於世,於世也看向我,默契地相視一笑。
“木槿,流蘇,錦鯉,你三人進帳子裡去。”
很快,另一夥北臻國的兵將衝著我們這邊的幾個營帳一擁而上。
濃重的酒氣,混雜在清冷的寒風裡,迎麵撲來。
一個個醉醺醺的大塊頭搖搖晃晃地往各個營帳裡鑽,然後將人拖出帳外,一路往北臻的營帳去,任由那女子如何嘶喊哭號,都沒人出手相救。
彆人的事,我管不了,也管不起。
我和於世能做的,便是護住自己的人。
微微側頭,朝魏馳那邊瞧了一眼,隻見魏馳與長生、玄掣也一同守在營帳前麵。
魏馳似乎同玄掣和長生交代了幾句,玄掣和長生公公便跑去救那些可憐無人管的女子了。
獨留魏馳負手站在那處。
那一身絳紫色衣袍上繡著五爪金龍,手上什麼武器都沒拿,周身便已散發出一股極具壓迫感的威凜之氣,不怒自威。
他總是那麼敏銳,察覺到我在看他,竟也側眸朝我看了過來。
隻是夜色幽暗,四處火光相映,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分彆兩載,再見仍是會心動。
我局促地收回視線,看向朝我們不斷靠近的幾名北臻兵將。
打頭的是北臻的一名副將,頗有威嚴,一邊往嘴裡灌酒,一邊目光挑釁地搖搖晃晃靠近。
他瞧著我,神情輕蔑地笑道:“本副將想借世子的女婢樂嗬樂嗬,還請世子行個方便。”
說完,他便朝著我身後的營帳而去。
於世提劍站在營帳前,那名副將就同其他手下揮手示意,“還不給本副將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