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繼續圓謊:“今日出來得急,未曾帶在身上。”
小廝高聲喊道:“來人,送客!”
靈機一動,我轉而同小廝撒起謊來。
“今日本是康王殿下約小女子在此處一會,康王殿下想來是剛下朝沒多久,還在來的路上。”
“想著是康王殿下邀請我在此處私聊,小女子便未曾多帶銀兩,更沒帶什麼府牌出門。”
我嬌嬌柔柔地站起身,作勢要走。
“看來......也隻能去館門外站著等康王殿下了。”
一聽康王,小廝眼珠子左右動了動,立馬又換回了剛才的嘴臉。
“既然如此,姑娘就先在雅間內等著吧,如今入了深秋,外麵風大,再著涼。待康王殿下到時,小的再來便是。”
小廝帶人恭順退下。
人一走,我就快速從雅間的窗戶翻出去,又從旁邊那間的窗戶翻了進去。
屋內有名男倌兒背對著我,正在給兩名老臣點茶。
見我進去,兩名老臣皆是一臉怔然地看向我。
男倌兒察覺,剛要回頭,就被我一個手刀給劈暈了。
“來人!”
“來......”
不給他們再多叫一聲的機會,我一人一個手刀,把那兩名老臣也給劈暈了。
扒下南風館裡男倌兒統一穿的青色長袍,我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可是戴著帷帽直接去晏王的雅間裡,也未免太顯眼,很容易引起門前那幾名侍衛的懷疑。
不戴,我現在這張臉,那六名侍衛就算沒認出我是誰,也不會讓個醜男倌兒進去的。
苦於無法時,不經意間,瞥到牆麵上掛著的火狐狸麵具。
我緊忙取下戴上,端著那男倌兒的一套茶具,躬身低頭來到了晏王的雅間前。
一名侍衛伸手攔住我,謹慎地問另幾名侍衛。
“剛剛不是有男倌兒進去了嗎?這怎麼又來一個?”
“你管那麼多作甚,一個兩個的,咱們殿下還能嫌多。”
“為何戴著麵具?”,另有一名侍衛質問我。
我夾著嗓子,故意壓低學著男子的聲音。
“小生最近肝火旺盛,臉上起了些東西,怕汙了貴客們的臉,掌櫃的便讓小生今日戴著麵具。”
好在許多男倌兒們的聲音,也都是故意拿捏得嬌嬌柔柔、文縐縐的調調。所以,儘管我的男聲裝得有些晦澀,那幾名侍衛也並沒有起疑。
侍衛們沒再多問什麼,就此開門將我放進了雅閣。
暗鬆了一口氣,眼看著就要得手了,誰知道我剛踏進雅間內,在雅閣內正給晏王彈琴的男倌兒登時就跳了腳。
古琴都不彈了,衝到我麵前,毫無征兆地將我手裡那盤茶具都給打翻在了地上。
我有些懵。
搞不懂眼下是什麼情況?
隻聽那青衣男倌兒語氣不善道:“晏王殿下已經答應我了,以後這南風館裡隻有我能侍奉殿下,為殿下奏琴點茶。”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來搶我的貴客。”
話落,那男倌兒就要扯掉我的狐狸麵具。
“以後這些花樣少......”
我緊忙抓住那男倌兒的手腕,誰知力氣都沒怎麼用,那男倌兒就開始大聲喊痛,將門外的六名侍衛又給引了進來。
“殿下......墨期的手若是斷了,以後可怎麼給殿下彈琴,他分明要嫉妒墨期......”
狐狸麵具下我瞠目結舌。
這男人騷氣起來,真沒我們女子什麼事了。
晏王起身來替那男倌兒撐腰,擺出了王爺的架勢,對我斥聲道:“再嫉妒墨期也不該如此,退下,以後沒本王命令,不準擅自出現。”
就這樣,六名侍衛將我給拖出了雅間。
第四次,投其所好,失敗!
心浮氣躁地回到萬花樓。
木芙蓉已經被我連根拔起,無處發泄,我隻好伸手將旁邊的那幾株秋菊給連根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