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州那邊到底發生了何事?”
不曾想蕭王妃竟也在這屋子裡。
我抬頭看她,見她一臉焦急地等著我的回答。
“王妃放心,南州那邊一切進展順利,睿王殿下也平安無事。”
一旁的溫側妃不解道:“那你獨自一人,急匆匆地先趕回都城是為何?”
我虛弱無力地回道:“救人。”
“救人?”
溫側妃表情和語氣都誇張無比。
“你現在這副死樣子,還想著去救人,開什麼玩笑?”
“再說,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拿什麼救人,搞不好就被人綁了去,賣到勾欄瓦肆淪為玩物。”
想是翠晴說過什麼,蕭王妃似是知曉我要救的人是於世,便緩緩開口同我言道:“有什麼是本妃可以幫你的嗎?”
昏睡了兩天,腦子清醒了許多,也有了思路。
將糯團兒放到一旁,我在蕭王妃身前跪下。
“倒沒什麼需要王妃幫忙的,隻要替柒娘備輛馬車,但不能是咱們王府的。”
翠晴走到蕭王妃身旁,握著她的胳膊,低聲求道:“求王妃幫幫她吧。”
蕭王妃爽快應下:“何時要用。”
“今日。”
溫側妃在旁驚呼:“你瘋了嗎?你這個樣子,怎麼出門?”
蕭王妃看著我遲疑了半晌,冷傲地說了聲“等著吧”,便轉身而去。
她昂首挺胸,步子平穩且快,簪上的金釵步搖搖晃碰撞,發出清脆且好聽的響聲。
我看著蕭王妃的背影,又看了看身旁一臉擔憂的溫側妃,心頭似有暖流淌過。
誰說女子之間,就要為了一個男人,爭風吃醋,鬥得死去活來。
大部分的女子,都像溫側妃、苧側妃、蕭王妃一樣,有自己的心思,有自己的野心,有自己的原則。
蕭王妃走後,溫側妃讓人給我端來母雞湯熬的米粥來。
儘管毫無胃口,可為了能快點恢複體力,我還勉強自己喝了一碗。
飯後喝過湯藥後,溫側妃問起南州那邊的事來。
我大致講了一番後,同溫側妃提起了藺芙。
“什麼,藺芙去了南州?”
溫側妃美眸圓睜,激動得人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那你怎麼辦?”
“你一個人回都城,也不怕殿下在那邊與藺芙舊情複燃?”
我強撐著身子笑道:“不是我的,早晚都要還回去,何必執著。”
溫側妃替我鳴不平。
“可你身份卑微,比不得藺芙,七皇子那個斷袖,與藺芙是姐妹情深,巴不得成全藺芙和殿下呢。到時,正主回來了,你這個替身還有何容身之處?”
知溫側妃是為我好,可我也沒法全盤托出,將我的真實身份告訴她。
我轉移話題,詫異問她。
“溫側妃竟也知道七殿下斷袖的事?”
溫側妃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這秘密我一般不跟人說的。想當初,宮中伴讀那幾年,沒少跟七殿下打交道。要不是他三番五次打我家上官鐸的主意,我上哪兒知道他有這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