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和於世四處流浪時,也換過名字。
玉生一臉自豪得意地搖頭。
“當然不是,玉生是七殿下給我起的,以前的名字太土了。”
“那你遇到七殿下以前,叫什麼名字?”
適時,我盛了一碗湯送到嘴邊。
隻聽玉生乾脆地回道:“叫白斬雞。”
剛喝到口裡的湯全都嗆到我的嗓子和鼻子裡了,讓我咳嗽了好半晌,引得院子裡的所有人都看向我,也包括花廳裡的那一桌人。
“叫什麼?”
“白,斬雞。”
玉生很貼心地替我敲打後背,還遞了杯茶水,說是讓我順順。
還說:“我知道,我這名字古怪。”
我接過那杯茶,在咳嗽與失笑間不停切換,搞得我眼淚都流出來了。
“誰給你起的,為什麼叫白斬雞?”
同桌的其他人也都一臉八卦地看向玉生。
“我們乞丐的幫主給起的,他說我長得白,就跟他最喜歡吃的白斬雞似的,便給我取了這個名。”
“其他叫花子,還有叫豬蹄、肉包子的。”
我很想克製,但還是忍不住地笑得抖肩。
“你這名字哪是土啊,簡直就是亂起。”
被人這麼笑話,玉生也沒絲毫惱怒的樣子,反倒跟著我一起笑。
“所以啊,七殿下當時聽到,也跟柒娘你一樣,入口的茶都噴了出來,說我的不名字不夠文雅,便給我改了名字。”
我頻頻點頭,嘴裡念叨了幾遍“玉生”的名字。
玉生眉眼彎彎如月,喜滋滋問我:“好聽吧。”
“好聽,寓意也好。”我回道。
一雙好看的眸眼微微彎起,帶著三分醉人的桃花意,玉生滿眼希冀地又問:“那柒娘說說看,七殿下給我起這名字,是何寓意?”
一個名字,就代表一個新的人生。
對此,我最有感觸。
我偏頭,有些拿不準地吟念道:“疊玉生文翰,七殿下是希望玉生侍衛能成為一個文采斐然的人?”
玉生神秘兮兮地搖頭,笑道:“不對,再猜。”
我抿唇凝眉,沉思又琢磨須臾,忽然想到一點。
“白玉生輝金門客,高山得貴子為墨。七殿下應該是希望玉生侍衛能有個富貴通達的好命格。”
玉生聞言,用力點頭。
他眼神崇拜地瞧著我:“柒娘好厲害,藺芙姑娘和其他人到現在都還沒猜中我名字的由來,你竟然隨便猜猜就中了。”
聽得出來,玉生對於魏珩給他起的這個名字,尤為地喜歡。
逢人就忍不住想要炫耀一番。
魏珩用名字,給玉生賦予了一個全新的人生和身份,於玉生而言,當然是極其重要的人。
回頭再次看向魏珩,隻見他眉眼帶笑,正在怔怔瞧著我身旁一樣眉眼彎彎的玉生。
如此一來,我心中的另一個疑問,也有了答案。
魏珩心悅之人不是藺芙,而是玉生。
難道魏珩與藺芙的婚事,隻是用來遮掩他與玉生之間的特彆關係?
藺芙與魏珩同在雲州這麼久,想來也是知情的。
所以,她與魏珩之間的氛圍才那般微妙,不近也不遠,正是友人之間該有的距離。
可若是知情,她卻執意嫁給一個有龍陽之好的魏珩,又是為何?
為了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