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娘跟大姐姐像是像了些,可臉龐嬌俏可人,比大姐姐還小。眼睛也是典型的狐媚眼,又大又靈動,比大姐姐還要嬌媚,你這說跟照鏡子似的,未免誇張了些,往自己臉上抹金呢......”
藺棠的話火藥味十足,聽得趙姨娘都緊忙偷偷掐了一下她的腰。
“哎呀。”
藺棠喊痛,委屈巴巴地看著趙姨娘:“娘,你掐我做什麼,還不讓人實話實說了?”
藺知州捋著胡子,不動聲色地瞧了一眼魏馳,黑著臉訓斥了藺棠一句。
“怎麼跟你大姐姐說話的,沒大沒小。”
我衝著藺芙微微福身,“柒娘身份卑微,怎好跟藺大小姐比。”
感知有人一直在盯著我瞧,抬起眼簾,也朝對方看去。
那人就站在七皇子魏珩的身後,雖然是侍衛的打扮,卻與其他侍衛有些不同。
他穿著玄色束袖長袍,裡麵搭配了一件紅色中衣袍衫。
豔麗的紅色中和了玄色的沉悶,將那張本就乾淨俊朗的臉,襯得又明豔了幾分,頗有幾分踏馬看儘長安花的少年意氣。
見我看他,那侍衛也衝我笑了笑。
許是我看那侍衛的眼神太過明顯,引起了七皇子魏珩的注意。
他轉頭覷了眼,見他在衝著我笑,不悅地對那侍衛打了個指響。
“玉生。”
原來那侍衛叫玉生。
不同於平常侍衛對於主人的卑恭,玉生似乎同七皇子的關係很好。
他雙手拱起行禮,說起話來聲音輕快,有種鮮衣少年的恣意不羈。
“七殿下,玉生有個問題想問,不問心裡憋得難受。”
七皇子笑了笑,“什麼問題?”
隻聽玉生問道:“柒娘與藺姑娘如此之像,該不會是陰差陽錯離散多年的雙生姐妹花吧?”
藺知州聞言,連連擺手笑道:“不可能。”
一旁的趙姨娘也同樣作證。
“當年我家大夫人生夭夭時,我也在場,就夭夭一個,哪來的雙生姐妹。”
玉生又看向我。
“那柒娘的父母中,該不會與藺氏或者藺芙姑娘母氏一族有什麼淵源?否則,在下實在難以相信,天下竟會有兩人長得如此相像,這也太巧合了些。”
不等我回答,長生公公又先替我回了玉生的話。
“柒娘的父親姓秦,母親姓吳,著實攀不上藺府的門檻。”
長生公公躬身笑道:“這世間之事無奇不有,存在兩個相貌相似的人,也並非毫無可能。與藺芙姑娘有四五分像的女子,咱家也是見過的。”
“今日的主角是七殿下和藺芙姑娘,尤其是藺芙姑娘,多年未曾回府,想必與藺知州和藺大公子定有許多話要聊,不好讓這一個奴婢搶了風頭。”
長生公公的話強行終止了玉生八卦之心。
但,侍衛玉生所言極對。
這世間,哪有什麼巧合。
又不是雙生子,又毫無血緣關係。
不相乾的兩人長相相似,又相繼出現在同一個人身邊,若說是巧合,也未免太過牽強。
太多的巧合,那便不再是巧合。
因為,一切都是晏王有意安排的。
他煞費苦心想安排人到魏馳身邊,自然要做到極致。
隻不過,皮囊易變,骨相難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