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望回到何家時,立馬換了一張嘴臉。
一臉老父親的焦急,擔憂。
“瑩瑩,你電話裡說的什麼意思?
嘉偉怎麼回事?
好好的怎麼會被抓了?”
何瑩瑩哭得眼睛紅腫。
責怪道,“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距離我給你打電話已經四十幾分鐘了。
你從單位回來最多半個小時。
還有十幾分鐘時間你乾嘛去了?
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急死了。
還是說兒子出事你一點都不關心?”
陸北望壓下心底的厭惡,耐心解釋。
“路上堵車耽擱了。
兒子出事,我心急如焚。
怎麼會不擔心呢?
現在具體給我說說。
嘉偉到底怎麼回事?
為什麼會被抓?”
何瑩瑩:“是蕭家。
蕭氏丟了一批貨。
昨天晚上蕭氏丟失的那批貨被警方找到。
而嘉偉不知道為什麼會在現場?
和他一起被抓的還有幾個人。
那幾個人指證說嘉偉是主謀。
說那批貨是嘉偉指使他們盜竊的。
老公,嘉偉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他不可能盜竊蕭氏的貨。
他拿那些貨有什麼用?”
陸北望聞言,眉頭緊皺。
“蕭氏!”
“不,不可能!”
陸北望搖頭。
“嘉偉不可能盜竊蕭氏的貨。
這其中肯定還有什麼誤會。
你去警局見到嘉偉了嗎?”
何瑩瑩搖頭。
“警方不讓見,說他主謀盜竊貨物金額龐大。
要見也隻能律師見他。
我給他找了帝都最好的律師。
但江律師人在國外,手上還有一樁案子。
他說要把手裡的官司打完才回來。
最快也還要兩天。
可是我們嘉偉哪裡等得了兩天?
他從小沒吃過苦。
他在裡麵多待一個小時,我就心疼得難以呼吸。
老公,你快想想辦法。
趕緊把嘉偉撈出來。
我已經失去一個兒子了。
再也不能失去嘉偉。”
陸北望上前擁住何瑩瑩的身子,安慰道。
“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把嘉偉弄出來的。”
這時候,何靜急急忙忙回來。
一進門就焦急問,“爸媽,怎麼回事?
我二哥他怎麼會被抓了?
我和楊霖的訂婚宴就在月底了。
他這個時候被抓,楊家怎麼看我呀!
二哥的罪名要是真的。
那我多丟臉啊!”
何瑩瑩聞言,氣得綠了。
氣急敗壞的大罵。
“你二哥出事。
你一點都不擔心他。
反而隻想著的隻有你自己。
你搞清楚你與楊霖的訂婚是怎麼來的?
要不是你大姐逃跑。
哪有你什麼事兒?
何靜,做人不要太自私。
你以後嫁人,還得仰仗娘家人。
若你二哥出事,對你可沒好處。”
何靜焦急道,“這哪算是我自私。
大姐不喜歡楊霖,逃跑又不是我的錯。
楊霖知道大姐不喜歡他,已經不喜歡大姐了。
他現在喜歡的是我。
二哥出事我也很擔心。
我若嫁進楊家,對何家隻有不是沒有壞處。
爺爺呢?
他有沒有給二哥找關係?
以爺爺的身份地位。
雖然退休了。
但他以前的人脈還在。
二哥的事,爺爺給警局打個招呼不就好了嗎?”
何瑩瑩怒吼道:“你懂什麼?
若是一般的小戶人家。
隨便花點錢就打發了。
但現在對方是蕭氏,帝都的大財團。
人家根本不缺錢。
明說要以法律製裁你二哥。
這一屆的局長就是一坨屎,又臭又硬。
軟硬不吃。
錢在人家眼裡屁都不是。
加上蕭家那邊施壓。
你二哥的案子,除非與他一起被抓的那幾人改口翻供。
亦或者蕭氏撤訴。
否則,這盜竊的屎盆子就扣在他頭上了。
你爺爺上門去找他幾個老夥計了。
也不知道那幾個老家夥會不會幫忙?”
何靜皺著眉頭,“那就從和二哥被抓的那幾人身上下手啊?
蕭家不願意撤訴。
多砸點錢在那幾人身上,讓他們改口不就好了。
我就不信這年頭還有跟錢過不去的人。”
何瑩瑩:“就是那幾人咬死你二哥是主謀。
不知道他們被誰收買。
我去警局,連那幾人都見不到。
你二哥的案子,百分百是被人誣陷。
其他被抓的那幾個人原本是你二哥的人。
但他們卻故意在你二哥身上潑臟水。
足以說明他們早就被人收買了。”
隨後,何瑩瑩像是突然想到什麼,激動道,“老公,你去找市長。
嘉偉是市長的秘書。
他們又是好兄弟。
有市長出麵。
那嘉偉的案子就好辦了。”
陸北望鬆開何瑩瑩,提醒道,“你似乎忘了馮耀明與蕭家的關係。
他下個月就要與蕭家大小姐結婚。
你覺得,他與嘉偉的關係,能比蕭家大小姐的好?”
何瑩瑩:“可不管怎麼樣。
總得試一試。
爸已經退休多年。
已經豁出老臉去找關係了。
可這次,那些人就像是提前說好了一樣。
隻會打官腔,表麵答應幫忙,可卻不乾實事。
爸爸打電話幾分鐘後他們就回話。
全都是敷衍,說嘉偉的案子除非那幾個同夥翻供,把他摘乾淨。
或者蕭氏撤訴!
否則……!”
何瑩瑩的人生中,第一次遇到事情六神無主。
曾經,家裡不管出了什麼事。
隻有她爸爸出麵,大事小事都能解決。
可這次,兒子的事,就像是被按死了一樣。
下麵的人不鬆口。
上麵的人踢皮球。
全都不買賬。